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江晚笙不好意思地朝了朝陆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陆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陆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陆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江晚笙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晚笙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陆呈一口拒绝。
他和江晚笙之间,说来说去都是江晚笙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江晚笙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陆母也赞同陆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陆呈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江晚笙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江晚笙去,她很乐意生。”陆呈没忘记江晚笙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晚笙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陆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晚笙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陆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晚笙,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陆母向来不喜欢陆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江晚笙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陆呈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江晚笙离婚,不妨先停了给江晚笙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陆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陆呈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基本可以锁定江晚笙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江晚笙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江晚笙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江晚笙的戏干扰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