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二楼的一个房间内。
傅立青正在和一个国色天香、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说着话。
年轻女子道:“你专门帮那赵林要一个请帖,以前从没见你这样对一个男人过。怎么,对他有意思?”
她就是花船的主人,盛京府有名的花魁,云知意。
傅立青嗔道:“别乱说。只是看他有才华,不想他耽搁时间。”
云知意摇头道:“休得骗我,我见过多少人,你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来。”
傅立青只是摇头:“没有这个意思。你也知道的,他是孤儿,爹爹绝不会同意。”
云知意笑道:“但他有才华,现在连中小三元,很有可能再来个连中三元。等他成了状元,傅尚书可就不会阻拦了,搞不好还去来个榜下捉婿。”
“唉!”傅立青叹了口气:“状元何其难。天下之大,读书人数以百万计,每三年只有一个。他虽然优秀,但想得状元基本上不可能。”
“是啊。”云知意也跟着感叹道:“状元那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可没那么多的文曲星。”
傅立青道:“我只是怜惜他一身才华,所以借你的地方做个人情,让他多认识一些人,等以后……”
“小姐。”
兰儿匆忙过来,道:“赵公子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
傅立青一下站起来,紧张道:“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受伤?”
兰儿道:“骁骑将军府的王公子故意去撞他,结果反被他撞飞了出去,砸倒了一张桌子。赵公子倒没什么事,就是吴公子被赵公子踹了一脚,坐在了一块碎瓷片上,屁股上割了个口子。”
说到后面,兰儿忍不住笑出来。
傅立青眉头一皱:“吴公子是谁?”
兰儿道:“盛京府吴通判家的公子。”
傅立青怒道:“小小一个通判的儿子也敢掺和?”
傅立青边说边往外走。
云知意道:“青儿,别去。”
傅立青愣了一下,道:“赵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负。”
云知意笑道:“他可没受什么伤。”
傅立青急道:“下面的人可都有背景,欺负他还不简单?”
云知意摇头道:“你呀,这里的人都是要面子的,都是同龄人,要是靠家庭背景欺负人,以后还有没有脸来?再说了,你不想看看赵林的本事,看他怎么应付吗?”
“这……”
傅立青还在犹豫,云知意道:“想得到尚书大人的青睐,这点连考验都不算。”
傅立青终于下定决心:“那就等等再下去。兰儿,你去下面看着,别让赵公子吃亏了。”
“是,小姐。”
兰儿蹬蹬蹬离开。
云知意看着傅立青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道:“还说没那个心思?”
傅立青俏脸羞红,嗔道:“就会取笑我。”
楼下。
面对白世成的质问,赵林轻蔑一笑,道:“白世成,你想针对我自己来就是,何必让别人出头,这显得很没担当,明白吗?”
白世成怒道:“我从未针对过你,倒是你写诗讽刺我,反而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你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