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曹前开口:“最近淮北那边,出现了不少齐国人士,不知意欲何为。”
苏云皱眉,道:“是滕王管辖的地方吧?”
曹前点头。
顾鸿眼底迸溅寒光,“不安分了啊。。。”
滕王之子怂恿顾全揭下招贤令的事,他可还惦记着呢。
此事背后,若无滕王的影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并且现在,一位堂堂大乾异性王,其所管辖的地方,出现他国人士,数量还不少,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吕淮稍加思量,询问道:“此事是否禀报陛下?”
顾鸿三人齐齐点头,“无论陛下是否知晓此事,我们既然知道,都该上报。”
‘瞒’一字,本就不是什么好字。
更遑论是对陛下‘瞒’,那可是莫大的忌讳。
正如顾全所言,新帝登基不久,为臣者行事,当需谨慎再谨慎。
。。。。。。
一觉睡到天亮。
顾全伸着懒腰,精神百倍。
就是苦了秋儿,累了一宿,按得腰膝酸软。
也没叫醒她,顾全自己去打水刷牙洗面。
踏出门槛,便透过马车的车窗,瞅见顾肃那宛若煤炭般黝黑的脸蛋。
“上车吧。”
冷淡的话音从他嘴里吐出,凉得顾全一个激灵。
犹豫再三,他还是带着赴死的决心上了马车。
“你挺不错的。”
顾肃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多了三座靠山。”
顾全尬笑一声:“爹,瞧您这话说的,孩儿最大的靠山,是您才对。”
“哦~是吗?”
顾肃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这话要是让老爷子听到,估计要不高兴了吧?”
顾全一怔,倒没想到顾肃竟会拿老爷子来威胁自己。
真是老鼠儿子会打洞,老鼠跟着窜。
学到了精髓。
“爹,都是一家人,与其钩心斗角,不若我们将心比心,真诚相待,岂不美哉?”
顾全一脸真挚。
顾肃几乎是脱口而出,“从头到尾,跟老子玩心机的,可是你啊!”
“全儿。。。”
眼瞅着谈不妥,顾全也不装了。
“爹,既然这样,孩儿也就跟您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