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俞眯着眼,他不眼瞎,那第一本书分明写着栖海流域论。
秦斥有些心虚,刚刚说了谎,不过片刻时间,就被拆穿,此时尴尬得耳根处红得滴血,偏偏面上不显。
云苓出来解围:“秋二公子莫怪,是我让夫君收拾了就将书籍搬回藏书楼了,怕你见了难受,便没让你看见。”
秦斥点头:“是这样的。”
秋知俞一脸纠结,他是瞎子?还能看不出这夫妻俩是在掩饰?
那定然是不能戳破了,得给他嫂夫人一些面子不是。
“憬之兄不是说要搬回云家藏书楼么?不若我随你们一道吧,正巧我也想观摩观摩云家藏书楼的辉宏。”
秦斥心尖一哽,仿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真叫人搬回云家藏书楼,他看什么。
云苓继续笑道:“秋二公子也许不知,这书是戌时搬来的,那也是要戌时搬回去,否则没应了时辰,否则书会生气的。”
听听这像话吗?
鬼扯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莫说秋知俞听不下去了,就是秦斥也听着荒诞。
奈何秦斥还一本正经附和:“是这样的,云家向来有这个传统。”
秋知俞气笑了。
秦斥小气,偏他知道他眼睛大好一事还为他带了礼物。
不成的,定要将东西拿进来馋一馋他!
秋知俞面无表情走了,也没说话就这么走了。
留下云苓和秦斥摸不着头脑,可是生气了?秋二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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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秋知俞到了门边大喊一声:“福喜,将东西拿进来!”
福喜捧着长条的木匣子。Μ。
里面放着字画,那字画被保护得很好,还用锦被包着。
秋知俞从福喜手中拿过。
当着秦斥和云苓的面打开,露出字画的一角。
而后,在秦斥越来越震惊的目光里,将字画露了出来。
那是秦斥寻了十余年的字画,前朝画作,只这一幅,没曾想在秋知俞手中。
秦斥与秋知俞各有所好。
秋知俞喜古籍文摘,而秦斥独爱字画。
秦斥仔细地看着那画,越看眼睛越是亮的发光,但他还记得一丝矜持,问道:“可是语山赠与我的?”
秋知俞笑了,将字画抢了过来,又卷了回去:“不是!来让你瞧上一眼,你该知足了。”
风水轮流转,不是不转,是时候未到。
秦斥吃瘪,云苓在一旁观了一场大戏,笑得已仰倒在书桌之上。
论两个书呆子的日常,竟如此生动有趣。
秦斥轻咳,看向云苓:“阿苓,我想——”
云苓大手一挥:“准了!”
秦斥还未说出来,云苓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秦斥将木箱子往秋知俞那边推去:“语山,这画可是能再给我看看?”
眼睛盯着秋知俞的手不放,生怕被掉落在地。
秋知俞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