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恐怖的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能够保持住淡定。
所以在看见这些黑影子的时候,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陷入恐慌,反而瞪着眼,怒气保持着心头的镇定,一开口,冲那些缠绕在我交上的野鬼猛喝了一声,
“滚!”
我这一吼的威力自然远远不能和胖子比,只不过一开始找上我们的,不过都是些最普通的孤魂野鬼,面对这些阴阳界中最低端的存在,根本无需太费神,只需保持着心头的镇定,它们变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你。
吼音落下的时候,我感觉作用在我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低头再看时,发现之前那些黑影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草,正缠在我的脚上。
之前我之所以会产生动不了的错觉,估计也正是因为它们。
“好聪明的家伙,居然动的利用环境来制造错觉,让人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尽管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我的心头却不由地惊出了一大片冷汗,抬头看看胖子,见他这时候已经折返回来,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去,手里抓着惯用的那柄小刀,替我割开脚上的野草。
“待会无论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你都不要相信那是真的,对了,不要只顾着用阳血,像你这种用法,也不怕把舌头嚼烂,忘了告诉你,童子尿的效果也很好的。”
割掉了野草,胖子抬头看我一眼,见我脸色还算镇定,点点头嘱咐道。
我答应了一声,两人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这一路,我仿佛度过了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看不见的危险会来临,神经高度紧绷,差点把自己逼成了神经病。
荒野之中,低端的游魂很是常见,甚至连一些山精也会出来祸害人,不过这些玩意的能力并不强,若是换做以前的我,或许还会着了道,不过此刻也仅仅只能给我和胖子徒增一丝烦恼而已。
这一路走得多,也见得多,我渐渐开始对于阴阳两界的事物有了新的认识,发现所谓“鬼祟”,大多数也不见得就那么可怕,其实万物都遵循着同一个弱肉强食的道理,只要你表现得比它们更凶,对方往往更加怕你。
当然,这一点对于那些成了气候、已经具备思维能力的家伙没用。
很快,我们便遭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拦路者。
这是一个衣裳褴褛的“女人”,怀抱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件,满脸发青,一对獠牙仿佛伸到了鼻孔那里,眼睛里带着浓郁的血色。
“周玄,用你的桃木锥把它钉住,然后我们快跑!”
见到这玩意,胖子额头上开始沁出了冷汗,一脸紧张地退到我跟前,小心翼翼打量着对方。
“这是什么,很凶吗?”
比起胖子的谨小慎微,自信心膨胀的我却显得不知天高地厚,眼皮一抬,说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的少妇而已啊。
“你懂个屁!这叫子母凶,是因为孕妇在临死前承受到了很大的怨气而产生的,看见她怀里那东西没有?那就是她夭折掉的孩子!”
胖子冷笑了一声,你、目光依旧直勾勾地打量在那动也不动的女鬼身上,小心滴对我说道,
“我先去引开它的注意力,然后你找准机会用桃木钉钉在她身上,记住要小心她怀里的那个死婴!”
胖子低头说完,人便好似一股旋风般冲了出去,他脚步方动,对面的女鬼也飘起来了,平伸出一只胳膊,像是拉长的橡皮筋绳,一下子伸出好几米的距离,试图掐住胖子的劲脖。
胖子大吼了一声,看似笨拙的身体居然精灵得像是一只猿猴,猛地一扭身子,避开了女鬼缠绕过来的双手,竟用手抓住了女鬼的胳膊,使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它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