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杜琪峰电话落地,如丧考妣的生无可恋了。
凌晨两点,陆飞开车出了小区。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浦东新区鬼市。
魔都的鬼市,跟全国鬼市都是一个吊样,灯光昏暗气氛压抑肃静的一批。
逛鬼市的人们都是单帮老哥一个,面无表情双眼环视左顾右盼,迈着轻盈匀称的步伐,做恐怖片配角都没问题。
所以说这地方胆小的和心里有鬼的谨记不要来,回家做噩梦一点都不奇怪。
这里的鬼市跟锦城的规模差不多,陆飞点上烟从一头逛了下去。
逛了几分钟,琳琅满目的物件倒是不少,可真货却一件也没看到。
又走了一会,陆飞在一个摊子上拿起一块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最流行的老魔都机械腕表。
把玩着这块表,陆飞不禁轻笑出声。
早些年夏凯的老爸也有这么一块表,据说是老夏花了四十块钱和一辆自行车的代价,跟食品厂工会主席换来的。
后来生活富裕了,那块儿老魔都便珍藏了起来。
遗憾的是,在不幸的某一天,这块儿腕表被熊孩子陆飞跟夏凯翻了出来。
往往被熊孩子惦记上的物件,结局都很悲惨。
老夏的那块儿老魔都也没有摆脱支离破碎的命运。
当时陆飞是逃了,可夏凯就悲催了,被老夏皮鞭沾凉水打的死去活来。
这件事在当时是梦魇,现在想想却是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陆飞轻轻拧动发条,半个世纪的老腕表发出清脆紧密的滴答声,竟然还是好的。
“老板,这块表多少钱?”
满头白发的摊主比划一个剪刀手。
“两百?”
老头翻了个白眼儿,被陆飞逼得还是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