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人看着这一幕,也没有人出来说话。
霍子仪确实是有些作死了。
霍祁傲向来雷霆手段,作风六亲不认,在集团里持有股份的霍家人谁不是看着他的脸色做人,也就霍子仪仗着多年根基敢和他作对。
但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霍祁傲这些年一直在蚕食她的权利,只不过尚留一些脸面。
但这话一出口,是一点脸面都不会留了。
听到这话,霍子仪站在一堆残破的桌椅中笑了,她看向霍祁傲冷漠的脸,眼神是份外的同情和可怜,“你还真护着你这个好母亲,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赶出去。”霍祁傲冷声吩咐。
有保镖上前推霍子仪,被霍子仪狠狠挣开。
“你被白若兰关了十几年还护着她,你是不是疯了?”霍子仪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全然不顾形象。
闻言,霍祁傲眼里掠过一丝幽暗,修长的手一下子握紧。
乔绵绵被霍子仪吼得怔住。
关了……十几年?
忽然,霍子仪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白若兰,“我懂了,你那时候说什么害怕步我的后尘,所以要将祁傲加倍保护,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儿子就是被留在房里才被火烧死的,你怎么还要关着他。”
“……”
白若兰的脸浮现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我现在明白了。”霍子仪面目狰狞地瞪着白若兰,“你是害怕报应吧,你让我没了儿子在身旁,你怕报应在你儿子身上,怕我迟早有一天知道真相报复,所以你把儿子一关关了十几年,等我哥病重的时候才
不得不将他放出来!”
当年,她没有站出来劝阻,不过是觉得白若兰把儿子关着倒是给她机会。
没想这霍祁傲被放出来后,却像只狼一样迅速成长,吞噬一切。
“你给我滚!”
白若兰大声喊道,半点仪态不在。
乔绵绵拥着妹妹,呆呆地看着前面霍祁傲的背影。
他年幼时并不是养病养了十几年,而是被关十几年?
她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只听到他用更为冷冽的声音重复着,“从今天起,霍大小姐再不准踏入庄园一步。”
字字冰冷如刃。
保镖们将霍子仪一行人全部赶出去。
只余下宴客厅里的一群人,以及满地狼籍。
白若兰站在一旁,身上的衣裳被红酒染了色,她没顾自己的狼狈,只看向站在最中央的霍祁傲,神情哀伤。
她一步步朝霍祁傲走过来,“祁傲……”
“母亲,我还有事。”
霍祁傲冷淡地开口,抬起腿便走,头也不回。
“……”
白若兰呆在原地,原本想去拉霍祁傲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黯淡如死灰一般。
乔绵绵望着霍祁傲远去的背影,很想追上去,但妹妹还靠在她的怀里,她不能离开。
家宴,以最不好的方式收场。
……
房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霍子仪坐在车上连灌两杯红酒,眼中是又怒又悲。
“霍大小姐,您还好吧?”
夏业良坐在一旁,气色有些差。自从去年得罪霍祁傲,怕霍祁傲把自己的一些脏事都给翻出来,他带着全家诈死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