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中顿时多了一抹腥红,霍祁傲抿紧唇,猛地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随手扔到地上,脸色愠怒,“给我出去。”
美女秘书被他突然的怒意吓了一跳,背上一阵阵发寒,“是,霍总。”
秘书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
霍祁傲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看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那里空空荡荡,刚才还在那里埋头疾笔的人已经不见。
他胸口郁结难平,一股没由来的怒意蹿遍全身,蹿得他的肩背开始疼痛。
该死的。
他一脚踹向办公桌,桌面上的纸张震了震。
上面秀气的笔迹落入他的视线。
霍祁傲走过去在桌前坐下,拿起纸张一页页翻过——
【我知道我错了,不生气好不好?】
【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呗,从前有个人特别别扭,老爱生闷气,最爱冷战,后来他……好吧,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可好了。】
【气郁伤身,你身体又不怎么好,别气了。】
【回家吧,小霍臣好想你好想你的,天天晚上哭着要爸爸。】
【我抄了整整50遍的《24孝图》,抄得手都酸了,我有道歉的诚意吧,我还把画也描画了一遍。】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叫爸爸。
霍祁傲将纸张翻来覆去地看着,眼中的那抹腥红越来越淡,眉宇却渐渐蹙起。
50遍的《24孝图》?
她白天要去诊所,晚上不睡觉就抄这些?
有这时间就不会在他面前多说说好话,每次他一瞪她,她就闭嘴,就不会黏一点么。
霍祁傲将手中的纸扔到一旁,扔完,他又一张张收起来,叠好,放入抽屉中。
做完这一切,他人往后仰去,心里烦燥得越来越厉害。
……
Theworld大厦里处处忙碌。
乔绵绵走到心理辅导的办公室,心理辅导是一对一的,但此刻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如此。
年轻的心理医生们聚集在一起。
一群高级职员坐在他们对面,满脸不屑。
“不就是让你们写张请假条么,至于摆这么大的谱?还真拿自己职业当神了,不过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说鬼话?你在诬蔑我们的职业。”
两方人士争吵得不可开交。乔绵绵没有心思听他们吵些什么,静静地坐到一旁的角落里,人几乎隐在绿色盆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