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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楼二十(第1页)

现在他就打着哈哈冲着莫名其妙的寒白露笑着,然后说:“失礼失礼,在这花前月下的,又对着个美人,估计这世上也没几个男人能安定下他冲动的心吧。”

老徐就是那种脸皮厚得像砧板的人,他总能把不利于自己的场面用三言两语就转化得无形无影。

就像老徐说的,面对美女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一样,被人当面夸自己漂亮,同样也是没有几个女人不开心的,寒白露也不例外,她嫣然一笑,甜甜的嗔了一句:“死样。”

“哈哈。”老徐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那嬉皮赖脸的形象了,他继续打着哈哈说:“哎呀,我的白露同志,你刚才问的我信不信的问题问得好啊!作为一个接受十几年自然科学理论教育的革命老同志,我呢,自然是不相信和不承认这些神鬼传说的。”

“你要不信,怎么会吓得满头大汗的?”寒白露看着他脸上密布的汗珠,不屑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也不递给他,直接就伸手过来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珠。

一阵阵芳香钻进了鼻孔,颤抖了小心脏,又绕上了脑壳里,老徐只感到了一阵阵的眩晕,那里还分得出是纸巾的香味还是寒白露手的肉体香气,那一刻,他只觉得今晚的月色是多么的美,从没有过的美。

“你要是不信那你害怕什么?你不正是因为相信了鬼的存在,才会对它心生恐惧吗?”寒白露却没有理会老徐纷飞的思维,她调侃着老徐说。

“不对,不对。”老徐这回不糊涂了。

他纠正着说:“和欢喜,悲伤一样,恐惧是人类天生的情绪,是对自己未知的区域而产生的一种自然敬畏的心理。比如一个人在一条陌生的河里游泳,因为他对探测不到的河底不了解而产生了各种幻想,因为不了解才产生了恐惧的心理,并不是说他看到了狰狞的河底才会产生恐惧心理的。所以,那些声称说有鬼的人,并不是他们看到了鬼才说是有鬼的,而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过鬼,他们只是通过自己的心理暗示加上幻想,把一些似有似无的东西相对应的产生出所谓的鬼来。”

老徐有条不紊的长编大论让寒白露不时的点着头。

“鬼这东西,它存不存在其实和你相不相信两者之间是不存在必然关系的。”老徐继续说着:“这世上没有鬼的话,即使你相信它有,它也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于你的幻想之中。反过来说,如果世上真有鬼的话,那不管你相不相信,它都存在,是吧?就像爱情一样,你爱不爱我没关系,但我爱你却是事实存在的哦。”这老徐真是的,才正经不到三分钟,就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了。

这自然马上遭到寒白露的一锤子,她嗔怒着说:“死老徐,才说两句人话就开始疯了,记住,我不爱你,你也不许爱我,记住了吗?”

老徐甜甜的挨了寒白露一拳,笑嘻嘻的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今天不爱你。”

“呸!今天不许,明天不许,以后都不许!”寒白露看来还真有点气恼了,老徐却愈加的兴奋胡说八道着:“好好好,那我爱猪爱狗也不爱你,行了吧?”

“你爱什么?”寒白露一下没弄明白老徐的调侃,还笑着他说:“哈哈,你去爱猪爱狗……”说到这,寒白露突然明白了老徐是拿她和猪呀狗呀相提并论,而且连猪狗都不如了!气得她又要捶打老徐:“不行!你宁愿爱猪爱狗也不爱我,我有那么差吗?”

“噢!不,不!”老徐躲闪着寒白露雨点般的粉拳,笑嘻嘻的说:“我爱我爱!我都爱可以了吧?”

“不行!那我和猪呀狗呀不就一个等级了,不行!你什么都不能爱!”寒白露情急之下那不讲理的女孩特质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我就只能认你做妈了。”老徐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你认我做妈?”寒白露一时弄不明白老徐的意思。

老徐好像挺严肃的解释说:“是啊!因为这世上也只有我妈会不带任何解释的跟我说,东来,这个你不许碰,那个你也不能动。”

“啊哈!好呀,那你叫我做妈吧。”寒白露开心的说。

老徐还真做得出来,他竟真的甜甜的叫了一声“妈”,但叫完之后一伸手就要向寒白露抱过去,唬得寒白露连忙向后倒退着避开了他猥琐的熊抱,大喝着说:“住手!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老徐依然的一脸正经说:“我妈总是在说完这不许、那不许之后就给我一个甜蜜的拥抱,来吧,妈……呀!”说着,老徐又扑上去想要抱住寒白露,只是他人没摸到,眼前倒是一花,然后就挨了几记重拳,所以他最后的那个妈字就拖了长音加了个“呀!”字,变成了“妈呀!”的惨叫了。

“好了好了,别胡闹了!”寒白露痛揍完了老徐之后。看到老徐那痛苦的模样也觉得下手重了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不能再胡闹了,就又开启她原来的话题:“别胡闹了,我们继续讨论刚才那话题吧。你就说咱们手头的这个案件吧,表明上看来是一件没疑点的自杀案件,但里面牵涉的人和故事都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不觉得吗?”

老徐也是挨惯了寒白露的暴打的,除了揉几下揍痛了的地方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打是爱骂是疼嘛,他老是这样跟自己说的。所以寒白露问他的时候,他一边揉着被踢了一脚的屁股,一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寒白露似有所思的继续着:“你不觉得他们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能经历着同样的故事呢,而且故事的相似度竟然惊人的高,就像冥冥中真有一个看不见摸不清的东西在中间牵着线搭着桥呢。”

这回老徐不再嬉皮笑脸了,因为寒白露说的正是他也一直在思考的,又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线索。

他终于很正经了,说:“是啊,那个死者梦游里扮演四娘梳头的场景,和他对阮山说的梦,和梦里女子的名字就叫着四娘!还有阮山说他听到四娘念的诗怎么会和昌嫂念的一模一样?”

老徐的疑问正是寒白露心里的疑惑,所以他一路说,寒白露就一路的点着头。

老徐继续着他的分析说:“就像他们几个合在一起写好了故事再分头表演一样。如果说是这样的话,这表演连人命都搭进去的好像又太牵强了。我们查到的车票行程,阮山还真的就是大前天下午才来的,而死者也就来早了那么几天,他们和昌嫂也从不认识,而且昌嫂也说过不认识他俩也没有和他们有过接触。难道是死者以前就知道了这个故事,然后专程过来上演上吊好戏的?上吊前还特意的把阮山叫来配合他表演?还有阮山那奇异的上车动作,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越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老徐就越觉得这里面疑惑重重。

“还真他么的玄乎呀!”老徐最后无奈的说了句。

这时,寒白露似笑非笑的对他说:“或许,真有那么一个东西在暗地里作怪呢?如果是的话,那么一切的疑问就不是疑问了。”

妈呀!还真有个东西,动作奇快的从老徐的手上一溜而过,老徐的脸一下就刷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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