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颔首。
“辛苦刘中丞了。”
“下官能为科举做些事,是下官要感谢张祭酒。”
两人寒暄着,科监署厅堂就已在前面了。
门前,大小官员已经齐聚一堂,褚遂良站在最前,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时辰,虽说脸色如常,可眼眸深处,带些焦急。
当见到张楚和刘仁轨走进来的时候,褚遂良长长松了口气,不过,脸色却是一沉,喝道:“张祭酒,刘中丞,今日乃是朝廷秋闱之日,怎么现在才来?”
“未免,也太不尊敬朝廷,尊重学子了吧!”
张楚双手负后,老神在在的瞧着褚遂良,笑呵呵道:“褚左丞这话,某家可不认。”
“现在距离秋闱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呐。”
褚遂良甩了下袖子:“朝廷取士,张祭酒身为这一届秋闱主考,岂能如此不看重?掐点而至,未免太过于儿戏。”
“这不是有褚左丞在吗?”张楚丝毫不受褚遂良任何影响,迈步走到前来,一一扫过大小官吏:“这么多天,某家都没有来这里敦促,褚左丞你们仍旧是有条不紊,有褚左丞坐镇,某家还用担心什么呐?”
“今日就算某家不来,也万万影响不了秋闱进行。”
“是不是,褚左丞?”
张楚还侧目瞅了眼褚遂良。
褚遂良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这话,说的确实对。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张楚和刘仁轨今天直接不出现呐。
刘仁轨双手抄着袖子,笑眯眯的站了出来:“好了好了,咱们同僚,皆是为朝廷,为陛下做事,褚左丞之功,等秋闱之后,我等定然会上折子说明,求陛下嘉奖。”
“如果这里没有什么事的话,咱们,去考场?”
“今日一切,都是先要保证秋闱稳妥进行,张祭酒,褚左丞,你们说是不是?”
“哼!”褚遂良直接转过了身。
“那就,走。”张楚一挥袖子,吩咐道。
不过,没有人动。
褚遂良斜了眼张楚,嘴角微翘:“既然张祭酒都这么说了,今日各位同僚辛苦。”
“也不能让学子们等的太急,一同走吧。”
此话一出,这群青绿袍子的官吏,才动了起来。
在褚遂良的带领下,朝着国子监快步走去。
张楚和刘仁轨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撇了撇嘴:“刘中丞,看来,这里没咱俩什么事了,既如此,不妨你去芳林门前,替某家走一趟?”
“这个时候,常将军,越王殿下他们应该就在那里押送着试卷,等着了。”
“你带着他们,直接和这次科举试卷掉个包,岂不妙哉?”
张楚说着,还朝太庙的方向看了一眼。
科举试卷按照规定,暂时存放在那里,启封时,则是从太庙运送至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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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身躯一震,双眸犹如猛虎见到了猎物般,骤然瞪大,冒出精光,死死盯着风轻云淡的张楚,艰难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