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进了大帐,看到眼前的折可求,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折可求,你还有脸过来,真不知世间有羞耻二字!”
谭雄也是脸色铁青,当场发作了出来。
“你们嘴里不要喷粪,休对我父亲无礼!”
折彦适大怒,戳指怒骂了起来。
“怎么,还想玩命?老子一万多兄弟死在了府州,难道还要像你狗日的赔罪不成?”
“老子几个兄弟都死在了府州,就是为了救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许三和谭雄破口大骂,折可求面色通红,默认垂头不语。
“许三,谭雄,王相公调你二人前来,是为了恢复燕云之地,不是让你们报私怨的!”
张宪脸色一板,喝止了许三二人。
“张将军,你部下若是再对我父亲无礼,大不了我们打道回……”
折彦适愤愤然,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挨了折可求一记狠狠的耳光。
“你这个逆子,若是在此胡言乱语,休怪我将你打断狗腿,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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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求怒气勃发,指着捂着脸的儿子,声嘶力竭。
“这两位将军骂的没错,我折可求不是东西!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毫无廉耻,你们有什么不服!若是没有王相公和战死的一万多忠义军兄弟,世上早已没有折家了!两位将军,老夫给你们赔罪了!”
折可求分开衣甲,对着许三和谭雄二人跪了下来,开始磕起头来。
折家子弟个个惊诧,有人想上前阻止,却被老将折彦质拦住。
“你们难道要折家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折家子弟人人垂头不语,张宪想要上前拉折可求起来,却被牛皋拉住。
“折可求,看在折家抗击异族、守护国门,看在你幡然悔过,出兵伐金的份上,磕完了这几个头,你和王相公的恩怨,你和忠义军将士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牛皋看着大帐中的一众人等,郑重说了出来。
他德高望重,年龄比折可求稍大,一番话语之下,没有任何人出来质疑和反对。
折可求磕完头,站起身来,向牛皋施了一礼。
“多谢牛将军!”
牛皋点了点头,面对着许三和谭雄二人,语重心长。
“许三,谭雄,你们也都心里明白,归根结底,还是番子作的恶,秦桧这些狗贼在后面算计。秦桧已死,要算账,就算在番子的身上!所有的怨恨,都一笔勾销吧。”
许三流下泪来,低声道:“可怜了我那么多的好兄弟!”
谭雄擦了擦眼睛,硬声道:“说起来,我兄弟也是杀了不少番子,此事到此为止。不过,折家若是再做对不起忠义军,对不起王相公的事情,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折可求连连点头称是,信誓旦旦。
“各位兄弟,王相公的恩情,我折可求放在心上,一定会知恩图报!”
折彦质也是点头道:“几位兄弟,折家欠忠义军的,折家记在心里。折家若是忘恩负义,那就是猪狗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