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道,“阿凉,我是不是商人,你一清二楚。”
施凉的心一沉。
她起身,手按着桌面,又在床前来回踱步,明明脚边没有任何东西阻拦,她却感觉自己被困在原地。
一股无力感砸向施凉,她背靠着床,把食指关节放进嘴里。
只看背影,萧荀就知道她在做什么,手一定又咬了,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寂静在蔓延,无声无息。
萧荀的面上一片雪白,他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女孩到女人,那次是他们吵的最厉害的一次,于是决裂,说好不再管了。
两年后再见,她已经染上风|情,蜕变的成熟妩媚,再也找不到当初离开前的模样,这副之下的灵魂终究是不同的。
“你想两全其美,到最后你会发现,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施凉极快的轻着声音说,“我看是你们想逼死我。”
随后是门搭上的声音。
十点那会儿,刘诺跟周长明来看萧荀,没碰上施凉,他们都觉得奇怪,大过年的,人不在这里待着,能去哪儿?
“怎么没见阿凉啊?”
“跟我闹脾气了。”
“挺常见的啊,”刘诺不当回事,“你哪回不是纵容着。”
萧荀淡声道,“这次不行了。”
刘诺飞快的跟周长明交换眼色,相同的惊诧,看来是要出大事了。
他咂嘴,“阿凉还是小时候可爱,捏起来都是软的。”
萧荀睨他一眼,那一眼既快又狠。
“脸!”刘诺被看的浑身发毛,人蹦的老高,快往天花板跳了,“我说的是脸!”
萧荀,“不然呢?”
刘诺,“……”
萧荀问憋着脸的周长明,“赵齐找到了吗?”
周长明咳一声,“前天他在南宁区出没过。”
萧荀皱眉。
“放心吧,”周长明说,“不出两天,就能逮着。”
萧荀说,“白家那边有情况吗?”
周长明,“白一光突然老实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老头也是。”
一旁的刘诺冒出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人一同沉默了。
刘诺父母离异又再婚,他谁也不跟,每年都是往萧荀那儿凑,今年也不例外。
周长明家太闹腾,七大姑八大姨的张口闭口都是“有对象了没”“谁谁谁家的闺女可好了”,他烦,就跑出来了。
“老萧不能喝酒,这年过的屁意思都没有。”
刘诺抓起遥控器调出晚会,三个大老爷们看起电视。
医院过去两个红绿灯,施凉在马路上吹冷风降火,冷不丁出现一人,正是让她上火的两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