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没事,小元小邱陪她在院子里跳绳子。”
“老二睡了,有阿姨看着。”
施凉放心了,她在卧房的衣橱上面第二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坐沙发上捣鼓了起来。
容蔚然看清是什么后,他的唇边一抿,憋着什么,“老婆啊……”
“唯一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看你在绣这个了,现在唯一她弟都出生了,你还在绣。”
施凉把图摊开,“太难了,我当初应该买个简单点的。”
容蔚然说,“我记得我有跟你提议。”
施凉瞪他。
容蔚然咳了一声,“慢慢绣,不急,什么时候绣好了,就什么时候去裱了挂客厅里。”
“今年我不忙,能绣完的,”施凉翻着袋子里一股股的线,“过来给我穿针。”
容蔚然的视力很好,比施凉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利索的穿针,看了眼图,忍不住说,“老婆,一共五个字,你才绣了两个。”
施凉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背景的花我绣的多,很复杂。”
容蔚然看她拿着针,一脸无从下手的样子,就知道说今年能绣完纯属扯|蛋,“那就让小元小邱她们去绣。”
施凉说,“不行。”
她的态度坚决,“换了人,这图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别坐这儿了,去书房吧。”
容蔚然不走,手摸着她的腰,“我不说话,还不行么?”
“不行,”施凉说,“你喘气都能影响到我的发挥。”
容蔚然的面部一抽,还发挥呢,拿针的姿势都不对,往下戳来戳去的。
他硬是没走,坐旁边看施凉绣十字绣,又去看她,眼神温柔,深情。
绣了一会儿,施凉的眼睛酸涩,叫容蔚然去卫生间拿眼药水,她滴了两滴,舒服了些。
容蔚然摸着她眼角的疤,“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施凉说,“发现了也不会怎么着,那时候你恨不得掐死我。”
容蔚然皱眉,“谁说的。”
他捧住爱人的脸,“阿凉,我掐死自己,都不可能掐死你。”
施凉把针戳到手指头了,她将图和针线收进袋子里。
容蔚然看她,“这就不绣了?”
施凉说,“不绣了。”
她坐到容蔚然身上,轻车熟路的去解他的衣扣,皮带,唇压了上去,沾上他的气息,撬入。
情感支配着行动,这是施凉现在最想做的。
容蔚然在她热情的间隙里低笑,胸口发出愉悦的震动,喃喃的说了声,“妖精……”
老二会走路以后,施凉觉得她的人生进入了一个安宁的境地,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等着她跟容蔚然老去。
施凉在盛夏的一个晚上,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深蓝色绒面的小盒子,对着吃饱喝足,神情慵懒的男人说,“容蔚然,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容蔚然愣怔半响,哑声说,“愿意。”
下一刻,他恼怒,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和狂喜,“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
施凉的眉梢轻挑,难以遮掩的笑意,“都一样。”
容蔚然无语,完全不一样好吗?
他们还差一个婚礼,一个誓言,这些年总是在忙,忙着工作,孩子的养育,想起来的时候顺再推推,一推就推到现在。
“老婆,要不重来一次,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