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冤枉啊,这真不是我做的。”
归汕皱眉,再次确认道:“真的不是你?”
周元生认真地点头,正当归汕稍感安心之际,周元生却话锋一转:“真不是我,是我家小竹做的。”
归汕一愣,心中暗自腹诽:“这有区别吗?”
“你是想找我家小竹的麻烦吗?”周元生似笑非笑地问道。
归汕想起那丫鬟金丹期的修为,顿时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只是担心你。雷商寅可是宗门长老雷辩的侄儿,他若追究起来,你可就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怪我当初没跟你明说,现在雷长老正在处理宗门事务,你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浪峰宗,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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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周元生打断了归汕的话,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是说,让我离开宗门?”
归汕点头,神情严肃地警告道:“你小子千万别不当回事,雷长老一旦得知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最好现在就离开宗门。”
他的话音未落,天空中便响起阵阵雷鸣,一道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宗门上空。
“不用走了,老夫已经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位身材干瘦的老者凭空出现,他身穿宗门长老特有的华丽服饰,手持一根黝黑而沉重的铁拐,整个人犹如从云端降临的铁拐李。
正是宗门长老雷辩。
他的脸庞瘦削,皮肤如同被岁月风干的老树皮,山羊胡在风中轻轻飘动,而他的目光狠戾,犹如荒野中饥饿的孤狼,充满了凶狠,欲择人而噬。
雷辩落地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归汕受到了这股威压的特别照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颤抖道:“弟子归汕,拜见雷长老。”
雷辩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身为外门看守,竟敢对宗门长老不敬,真是胆大包天!”
话音未落,雷辩便轻轻一挥手中的铁拐,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将归汕整个人震得连连后退数步。
归汕只觉得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归汕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在第一时间就躬下了腰,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谦卑和恭敬,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只是雷辩找个理由给他一点教训罢了。身份差距在这,他也只能忍着。别看他有着外门执事长老的头衔,他可不敢真就以为自己是宗门长老了。
归汕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雷长老能够尽快平息怒火,放过自己一马了。
随后,雷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周元生,沉声问道:“就是你,将我侄儿雷商寅打成那般惨状?”
周元生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疑惑道:“长老,你侄儿是?”
雷辩冷厉的目光盯着周元生,声音中透着寒意:“你昨日残忍地将他手腕刺穿!今天就想抵赖不成?”
周元生迎上雷辩的目光,语气淡然:“昨日我确实不知他是谁,更不知他是您的侄儿。正所谓不知者不怪,长老请替我向他说一句抱歉吧。”
雷辩闻言,冷笑一声,嘲讽道:“好一个不知者不怪!你以为这样就能推脱责任了吗?我看你是找死?。”说着,他就要动手。
周元生却迅速喊道:“且慢!”他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并未将雷辩的威胁放在心上。
“小辈之间的切磋,雷长老你插手不符合宗规。”周元生有恃无恐的说道。
雷辩被周元生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他怒喝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老夫非杀你不可!”
看着雷辩即将动手,周元生怒喝道:“雷长老!你真要置宗门条律于不顾吗?”
“你要以宗规压我?”雷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目光扫向周围那些偷偷围观的弟子。
他心中权衡利弊,知道若真的动手,不仅百年名声尽毁,还可能因此在宗门内引发轩然大波。
此时,一旁的木门被轻轻推开,祝竹款步而出。她看到眼前的紧张局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
雷辩的目光瞬间落在祝竹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厉声道:“你便是周元生的丫鬟?”
周元生微微侧身,将祝竹护在身后,声音依旧坚定:“长老言重了。弟子只是提醒长老,宗门规矩不可违。若长老真要追究此事,弟子也只能请执法堂长老前来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