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睡梦中的夜枯草翻身侧卧,微微睁开眼,想看是谁在吹笛子,可是这笛声就像催眠一样,陷入昏睡当中。
梦境里出现一个后花园,各式各样的艳丽花朵,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衣蟒袍,头戴黑色金边发冠,一头黑发如瀑的垂在身后。
夜枯草上前抓住男子的手,如烟一般消逝,后花园变成长勺城,北国十万大军攻破城门,敌军的剑挥向百姓们的身躯,倒下的百姓被马践踏而过,妇女们难逃魔爪,一个个被抓了去。
夜将军带着残兵奋力抗敌,青铜剑上沾满鲜血,杀不完的敌军,体力开始透支,剑点在地上,支撑身体。
北国黑马将军,手持长短绿刀,长剑击落夜将军的青铜剑,短剑刺伤他盔甲下的腹部。
夜将军一声闷哼,单膝跪地,扶着青铜剑,硬是站起来,终是抵不过数十万大军,被乱箭射杀。
夜枯草惊慌的接住倒下的夜将军,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当又那么的真实,悲痛的抱着怀里的人,叫出声:“爹!爹!我是枯草,你醒来看看我。”
夜将军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躺在夜枯草怀里。
少将军悲愤的蹲在地上,看着死去的父亲,脸上充满杀气,失去理智的挥动金钢枪,一阵乱刺。
夜枯草在身后抱住少将军的腰,伤心的说:“大哥,我是枯草,你别这样,父亲已经死了,你再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少将军停下手中的金钢抢,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你是枯草?这怎么可能”
“大哥你还记得紫色株花吗?凭这点你必须跟我走,只有我们还活着,才有希望为死去的人报仇。”夜枯草解释道。
少将军一脸惊讶,牵起夜枯草的手,往后退,一路狂奔,后面敌军紧追不舍。
一阵烟雾飘过,夜枯草与少将军走散了,这里是哪?雾气弥漫,白茫茫的一片,看上去有点眼熟,是幽鬼林。
夜枯草迷失在林子里,脚下被树藤绊倒,吓得拔开绊在脚上的树藤,往前冲,迷茫的呼喊:“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只听见属于自己的回声,空荡的林子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害怕的卷缩在角落,环抱双腿,把头埋在两腿之间。陷入困境,开始思考问题,明明大胜之后,长勺城还好好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夜枯草弯曲的两脚平躺开,整个人放松起来,被眼前的一切看呆,为何这人间还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
白衣女子捏起脚尖,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一个旋转落坐在夜枯草的大腿上,指尖划过他的白胡子,慢慢把头贴近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说:“夫君!我要陪在你身边,不管你去哪,我们都不要分开,好吗?”
听完白衣女子这翻话,夜枯草身体莫名僵住,一阵鸡皮疙瘩掉一地,推开坐在大腿上的她,警惕的站起身,往后退两步,询问:“你是谁?什么夫君?”
白衣女子楚楚可怜的盯着夜枯草,湿了眼眶,哽咽的说:“夫君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夫人苏禾。”
“夫人?苏禾?”夜枯草不解的看着眼前女子,犹豫半天,想起自己是严老先生的样子,他的夫人也来了……
白衣女子一步步的紧逼,拉过夜枯草的手臂,撒娇道:“你讨厌啦!戏弄人家。”
夜枯草哭笑不得,嘴角抽搐,扯开白衣女子的手,解释道:“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夫君。”
“你是!你就是!”白衣女子把夜枯草的手臂抱得更紧,左右晃动。
夜枯草假装先顺从白衣女子,安抚道:“夫人乖,别再摇夫君的手了。”
“夫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可美了。”女子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