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了,妇人推开那扇关闭很久的门,一层灰扑面而来,左边圆型窗户下放置一个圆木桶,蓝颜色的水面有漂浮物,像昆虫的尸体。
右边的黄色珠链摇晃着,互相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木床虽简陋,旁边的白睡莲放满一床上,一系列的布置让人猜不透。
“大娘,这个屋子曾经是否有人住过?”稻尚未明好奇的询问。
妇人叹了口气,回忆起从前,忧伤的说:“这个屋子主人叫蝶儿,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不仅人美还会种植一种不会枯萎的白睡莲,吸引了很多蝴蝶,给村里添了不少色彩,没过多久人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蝶儿姑娘为何要把白睡莲放在床上呢?”稻尚未明不解道。
妇人继续说道:“那是因为白睡莲能让一个女子的容颜保持美丽,蝶儿姑娘最在意她的外貌。”
“原来是这样!”稻尚未明说道。
妇人吩咐道:“你们先把受伤的男子放在床上,村里的古铜医师很快会过来检查伤势,这是首领的意思,姑娘你今晚先住我屋里,屋牌挂着珠屋,就是我所住的那间,我还有事,就不留在这了。”
“大娘慢走,等安顿好之后,就过去找你。”稻尚未明回复道。
啸天把夜枯草轻放在白睡莲上面,担忧的看着眼前人儿,唇白无血色,伤口的皮肤被水浸泡之后有些溃烂。
一会儿功夫,白睡莲全都枯萎了,黑色干花般片片凋零。
“啊!怎么会这样。”所有人惊讶道。
门后传来脚步声,所有人齐齐的转头看去,一女子身穿棕色长棉衣,外貌看似年轻,却一头长白发,别了一根木簪,将长发垂在身后,肩上背着个大药箱,沧桑又撕裂的声音:“麻烦都让让。”
“你是古铜医师?”稻尚未明询问,给她让出一条道。
其他人也都退到一旁,呆呆的看着这位古铜医师,她脚步停下了,迟迟不踏进房屋。
古铜医师皱眉,不耐烦的说:“你们呆在里面我们怎么安心诊治?全都出去外面等。”
其他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全都退出房门外。
嘭的一声,门被古铜医师重重关上,门外的井山小声议论道:“什么医师嘛!脾气那么大。”
“少说两句。”啸天对井山说道。
古铜医师放下药箱,来到床前,被枯萎的白睡莲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蝶儿姑娘一手培养永不凋零的花,这也罢!都失踪了那么久,没人打理,枯萎也是正常的事。
坐在床边,看向夜枯草的时候,目测伤口的深度,看起来不是一般利器所伤,此言非虚啊!确实身负重伤。
当双手褪去夜枯草的上衣时,看到胸前裹着的纱布已染红,这还有人帮他包扎过,也不知道哪个医师包扎的,也包得太厚了吧!轻轻的将纱布一层一层剥开,胸前有所隆起,古铜医师一声尖叫:“啊!”
“怎么了?”所有人疑惑的问,集体想推门而入,只有啸天挡在门前,不让他们进去。
古铜医师马上冲到门前,双手挡住门把,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事,你们别进来。”
“好,我们在外面等,有什么事叫我们。”啸天回复古铜医师,把大家都往外推了推。
古铜医师调整好心态,回到药箱旁边,在桌前点燃烛台,拿起一把小刀,在烛光上面来回烤着,差不多烤好之后回到夜枯草身边,小心翼翼割去心脏旁边溃烂的皮肤,两眼不敢眨一下,全神贯注的盯着胸口,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失误,压力使额头上的汗水滑落脸颊旁。
深吸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回到药箱旁边,把小刀放在白布上,取出纱布和一瓶药粉,来到圆窗边的木桶下,将纱布净泡在蓝颜色的水里,上面沾满昆虫的尸体,再度取出。
湿答答的纱布被古铜医师拿在左手上,水顺着走过的位置留下一条水线,右手大母子推开瓶盖的木塞,白色药粉洒在心脏里,纱布快速的一圈一圈裹上,又换上干的白纱布,足足裹了好几圈,直到看不出女性特征,这才满意的剪断纱布,打了个结。
门外妇人捧着几套男装和女装走了过来,好心的说:“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衣服,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大家依次接过衣服,妇人敲了敲房门,小声的说:“古铜医师,我是珠儿,我给男子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可否进去?”
“你一个人进来吧!其他人在外面等候。”古铜医师命令道。
妇人轻轻推开房门,大家好奇的观望里面什么情况,门再次合上了,衣服放在了桌子上,古铜医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妇人出了房门,迅速把门带上,没有多说些什么,匆匆离去。
古铜医师为人洁癖,本想等夜枯草醒来,再让他换干净的衣服,可惜看不下去,亲手给他换上了男装,拍了拍手,搞定了!搬来一张木凳,坐在旁边等候他醒来。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夜枯草依旧一副死状,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变化。古铜医师等到睡着了,头一晃,嗯?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不对啊!这个时辰该醒了,怎么会
古铜医师眉头深锁,有些担忧的坐在床边,右手颤抖的伸到鼻子下面,食指探了一下鼻息,脸色顿时就不好了,难以置信的向后退,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行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医死人。”
心里充满怀疑,又回到夜枯草身边,把了把脉,拇指与食指打开眼帘,瞧了两眼,走到药箱旁边取出一把白色戒尺,上面一闪一闪的像洒了荧光粉似的,打开他的嘴巴,戒尺放了进去,合上嘴巴。
等了一会儿,把戒尺取了出来,一看傻眼了,白色戒尺大面积被黑色覆盖,这起码死了两个时辰以上,可以确定他在送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并不是我医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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