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一瞪眼、一抬脚,作势要踢,小六子蹭的一下就闪到了边上,连连摆手:
“哎哎将军,开玩笑嘛。”
“哎,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弟弟呢,不是说要来京城参加春闱了吗?”
当初顾思年刚认识小六子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弟弟,小六子四处偷偷摸摸的找吃的就是为了供弟弟读书求学。
这几年顾思年带着小六子在外面南征北战,他弟弟就在琅州安心求学。
好在他弟弟也算争气,已经过了乡试,算是个举人了,今年就得来京城参加会试,又称春闱。
刚好小六子跟着顾思年在京城,他就让小六子把弟弟接到将军府来住,兄弟俩也好多相处相处。
“已经派人送信回琅州了。”
小六子乐呵呵的一笑:
“这两年多亏了跟着将军,要不然我哪儿供得起他来京城的开支。”
“哎,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顾思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别看是上下级的关系,实则两人感情很好,毕竟是一起从凤川县摸爬滚打出来的。
说起来小六子还是顾思年最先认识的那批人,实打实的老班底。
小六子会心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唠唠叨叨的反而像个娘们儿。
顾思年扫了一圈四周问道:
“南山呢,怎么成天看不见人影?”
褚北瞻与游康早早的就返回边关领兵去了,军务会每隔一段时间送到顾思年手里。
第五南山则留在京城为顾思年出谋划策,可这半个月顾思年早出晚归,感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该不会溜号了吧?
“第五先生在密室。”
“在密室吗?”
顾思年目光微挑:
“行,知道了,我去找他,你忙你的吧。”
“诺!”
顾思年迈开脚步,在府中七拐八绕的转到了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内。
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外围一排房屋皆有亲卫藏身,防范有人私自闯入。
这座平北将军府,守卫最森严的可不是顾思年的卧房,而是这间刚腾出来不久的密室。
就连四周的院墙都是重新砌的,坚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