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按压季言蹊的侍卫正勾肩搭背的大口喘息,看到王爷和世子来了,慌忙行礼。
“陈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陈太医手抖脚也抖,脸色白的吓人,这会脸上都是汗。
“断的肋骨已经接上了,脸上的伤也处理好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晋王跑过去看了一眼,发觉儿子的腿似乎有问题,“他的腿?”
陈太医解释道:“公子胸骨受伤,内脏受损,这会怕是承受不住断腿的痛,就算是能够承受得住也容易引起内伤,不如等过两天他缓一缓后再来正骨吧!”
晋王听出了陈太医的话外音,连连道谢,吩咐季言瑾带着三位太医下去休息。
陈太医走后,晋王看着鼻青脸肿的季言蹊,沉默了好一会,叫来了管家,“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刚用过晚膳,姜永宁正打算和弟弟去御花园逛一逛,赵嬷嬷走了进来,“长公主,陛下,晋王正跪在宣政殿前,说为次子今日鲁莽行为认罪。”
姜永宁脸色一变。
姜洺钰问:“二表哥怎么样了?”
“太医院传回消息说没有性命危险,不过要躺在床上修养几个月了。”
姜洺钰一愣,“伤的这么重?”
他以为季言蹊顶多是受了点皮外伤。
姜洺钰挠了挠头,抬头看向姜永宁,“阿姐,晋王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姜永宁摇头道:“不会,舅舅倘若真的生气也是待在王府里自己气自己,他既然进宫,说明他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季阳平是他的女儿,不管做了什么事,始终都是他的女儿,你想想死的是他的女儿,动手的是他的儿子,他心里能没有气吗?”
“可是明明是季阳平先做错了事啊!”
姜永宁微微叹息,“舅舅也是人啊。”
是人就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姜洺钰就点了点头,“所以,他现在想明白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姜永宁微微点头。
姜洺钰舒展了眉心,“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亲自去一趟,你就不用去了。”
姜洺钰若有所思的点头。
姜永宁亲自搀扶起了晋王,说了好一通感人肺腑的话,直把晋王说的热泪盈眶,愧疚不已。
为了弥补过错,他甚至跑到了祠堂跪在先帝和皇太后的排位前,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姜永宁听了都觉得疼。
姜永宁本来不想哭,可看到父皇母后的排位,不知怎么的竟然没忍住落下泪来。
也就是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了手指上的戒指。
晋王哭完才意识到不妥,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正想着告退出宫,姜永宁却叫住了他。
“舅舅,你可知道这枚戒指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