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姜永宁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思衬间,陆霁清猛地起身,扯开了缠在腰间的厚重棉布,露出了如碗口大小的伤疤。
原本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从里面涌了出来一股接着一股。
鲜艳的红色刺的姜永宁有些睁不开眼,猝不及防的她心猛的一阵抽痛。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林北辞做的?”
陆霁清脸色苍白,唇边绽出一丝苦笑,“莫非在长公主的心里林北辞这般重要?”
“不是。”
姜永宁脱口而出,怔了怔,又侧过了脸,“林北辞到底是大乾的臣子,而你是大梁的质子,你的心自然是向着大梁的,本宫怀疑你,你应该理解。”
毕竟前世,兵临城下的可是陆霁清,不是林北辞。
不管林北辞做了多么荒唐,多么无耻,多么违背忠义的事情,到底兵临城下的那个人不是他,害得自己被千夫所指的人也不是他。
陆霁清苦笑,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眼尾多了一抹红色,“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姜永宁心莫名的抽痛,“再问你一次,你和林北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何将你伤得如此之重,他的手不是被废了吗?”
陆霁清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永宁见状连忙让人将孙太医叫了过来。
孙太医看到陆霁清身上的刀伤,眸光一深,他并没有问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而是手脚麻利地去除了羊肠线将伤口缝了起来。
只是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临走之前,孙太医道:“长公主你若真的想杀了他,何必让臣给他调理身子,直接一碗毒药灌下去,立刻就会暴毙而亡。”
“倘若长公主是想要折磨他臣这里也有几种折磨人的毒药,服用过后,长则半年短则十天就会饱受折磨而死。”
姜永宁头一次被人如此质问,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
雁回解释,“孙太医误会了,陆公子身上的伤与长公主无关。”
孙太医火气全消,拱手认错,“下官失礼,是下官误会长公主了。”
姜永宁抬了抬手,并不跟他计较,“依你之见,他的人是想取他的性命吗?”
孙太医确定当真不是长公主伤了陆霁清,可是如此一来,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他呢?
孙太医隐约察觉到这件事并不是自己该打听的。
“回长公主的话,从伤口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对方是不是想娶她的姓名看不清楚,但是陈想对方一定和他有仇怨从伤口来看,对方明显曾经试图搅动过匕首。”
姜永宁就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雁回忙搀扶住了她。
孙太医也按住了姜永宁的手腕,却被她反过来抓住了。
姜永宁红着眼睛道:“本宫命令你,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治好他。”
孙太医为难道:“臣无能,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治不好他的身体。”
姜永宁呼吸一窒,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将她紧紧地包围。
孙太医感受到指尖下传来的剧烈振动,诧异的看向了姜永宁。
传闻长公主对这位敌国之子非打即骂,毫无感情,可如今看来,二人的关系分明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倒像是两心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