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密室,将一副崭新的银针准备好,这副针灸质地很好,她买来收藏的,没有舍得给周家的任何一位用过。
拿去东篱巷给桓宣针灸腿部,她愿意把自己最喜欢的针灸给桓宣使用,倒也没有他说的那种为他付出厘毫就会觉得不甘,她其实对他没有那么小气,曾经也算倾尽所有了,险些连小命也丢了。
收拾了几样药物,针灸,以及纱布,装入小药箱。把药箱拎出来搁在桌案。
颖儿问,“这药箱干什么用的?”
“下午申时出去一趟,见个病人。”傅云晚没有细说。
颖儿眉头竖起来,“又出门?。。。惹怒了少爷可如何是好?你呀你,近日每日都出去呢。”
“怒就怒了吧。血管暴毙了,我给他风光大办。叫隔壁王大娘来吃席。”傅云晚说着一笑。
门边有人往里勾头,这人不敢叫夫人,只叫:“颖儿姐姐,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傅云晚和颖儿往那边看,见门外怯生生的是前二日那个嚣张的烟儿。
颖儿便过去了下,说二句回来了,对夫人道:“你叫我给她一颗镇痛的药了?”
傅云晚颔首,“是呢,你去拿。”
说着傅云晚就出了屋门,往前院走,去给婆母请安。才五更天,太子监国都没她这么勤奋,可把她贤惠到极致了。
颖儿取了一颗镇痛药物,拿在手里便出屋跟在傅云晚身侧,没有立刻把药给烟儿。
烟儿疼得五脏六腑直抽抽,陪着笑跟在傅云晚身边,“夫人,您今日气色真好。夫人天生丽质,这头发稍稍挽住,就这般美貌。”
“你毒入五脏,气色就不怎么地了。”傅云晚睇她一眼,“那日我说去傅府抓走地鸡给老太太还有尤大姑娘煲鸡汤,我走了以后,出什么事没有。谁说什么没有?”
颖儿捏着那粒镇痛药,没有要给的意思。
烟儿说,“夫人,那药能不能先让奴婢吃下,肚子可疼了。。。”
傅云晚说,“那当然是不能的。”
烟儿脸垮下来,便在疼痛的折磨下一五一十地说道:“那日夫人和颖儿姐姐出门以后,尤大姑娘叫我后面跟着,看清夫人的去处后,便。。。便回家等着少爷歇朝了,告诉少爷,夫人的真实去处。尤大姑娘说,夫人说谎是不可饶恕的,是需要被少爷狠狠惩罚的,至今尤大姑娘都在等待少爷交上去臣子规之后,叫少爷和夫人清算说谎之事的。”
傅云晚停下歇了歇磨的满是水泡的脚,“果然是她。”
说着,对颖儿使了个眼色。
颖儿便将镇痛的药给了烟儿,“吃了这药,只是明面儿上不作痛了,这内脏腔子里的毒可是还在的,烟儿啊,你可别不痛了就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烟儿急迫地将镇痛药吞入口中咽下,“夫人,颖儿姐姐,你们放心,烟儿本来就不想害人,只是跟着哪个主子就得替哪个主子办事而已。烟儿懂得轻重的。”
傅云晚摆手,“那你去吧,夫人我都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尤大姑娘还睡觉么?这不显得夫人太贤惠了?这主母的位子,不被本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叫她起床,过来和我争宠。五更天了,我不睡,这个家谁也别想睡。我不舒坦,大家都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