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都笑了。
桓宣亦笑的好真心,她总是可以逗笑他的,又能令他朋友接受她,欣赏她。
桓宣倾身过来,他的手臂本就在她身后椅上,这时倾过来倒似将傅云晚半圈在怀里,他问,“你有没有兴趣看下刺客营的用毒表啊?若是你有兴趣,我叫康芮分享给你了。”
“我有兴趣的。”
傅云晚立时颇为激动的盯着桓宣,他换了新佩玉,身边也添十四岁新人,她郁闷的心情,居然被刺客的用毒表给治愈了不少,或许这就是情场失意,只能在事业找补吧,虽然他觉得她不适合,但给她一堆毒药,她自杀很方便的。唉。。。
“我相信嫪叔也感兴趣,我父亲也是。只是,你们不需保密的吗?”
“对你不需要。”桓宣说。
康芮便将刺客营常用的毒药成分和解药配制等法子写了下来,大家边用膳,他边写,写好就递了过来,“您睇下,其实主要的是就‘水’,除去这个,其他各种常规毒药,难不倒您啦。但是各种打乱组合,再加上无色无味的‘水’,无敌。”
傅云晚看后点了点头,“水。妙啊。谢谢你啦。受教了。”
随后就餐无话。
谢锦和那位去青雀号给肃王试解药的少年还未归来,傅云晚亦不知经过十二日,肃王的眼睛在服用了解药后,是否还可以重见光明。这就像在经历一场考核。
她往后靠在椅背,哪知靠在了桓宣手臂,她一怔坐直了身体。
桓宣和杜敬生、康芮还有燕青喝酒,其实傅云晚想劝他别喝,但杜敬生、康芮从豫东上来,远道而来,桓宣尽地主之谊,不喝酒也似乎说不过去,但他只是小酌,他感受到她在他手臂靠了下又弹起,“我不会饮醉,我知你想买东西。你再耐心等等谢锦带来好消息。”
杜敬生和康芮面面相觑,都看出桓宣对傅云晚的眼神有多喜爱,都知气氛多么微妙。
杜敬生说,“康芮,你的解药若是不管用,你就去死啊。你喝‘水’自刎。”
康芮笑道,“还用你讲吗?解药不管用,我无脸回豫东的。一碗‘水’饮下腹去,瞎死我。”
傅云晚分外烦躁,靠在椅背,面色严肃。
桓宣吸口气,对傅云晚道:“没事啊,你莫这样忧虑,坐立不安,安心点好吗。纵然解药不管用,我都从异国调了名医,仍有希望的。有我在。”
傅云晚看了下桓宣,他因为饮了酒,嗓子有些沙哑,她突然慌张,“你只是今日在而已。”
说完,她同桓宣都愣住。
傅云晚自知失言,左右言他,“外面风小多了。不落雪了。”
桓宣看看窗外,“是啊。”
傅云晚轻轻咳嗽一下,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尴尬,可能她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京凉青雀他的房间吧,她端了杯水饮了口,极力克制着没有使拿茶杯的手作抖。当然,这个水不是那个‘水’。
“你食好了么,晚晚?”桓宣问,“是否不合胃口,不合胃口可以叫你喜欢的。”
“食好了。我清早如何嫦娥奔月,你忘了?你们说话吧,我等的心焦,外头露台看看景色。”傅云晚说着,立起身,去了外头露台。
桓宣见她出了去,他便起身拿了披风出去给她披上,和里间有道帘子隔开,他低头亲了下她嘴唇,傅云晚因内里有他很多下属,她没作声。
“你回去陪朋友吧。”傅云晚说,“我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