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愿意与否,没有关系是么。
“莫对我家人动私刑。我照做是了。”傅云晚从地上捡起那暖炉,以及那被炭火烫出窟窿的披风外套,穿在了身上,“那谢谢啊。衣服,暖手炉,还有送我回家。很感谢。”
然后她抱着已经没有炭火的暖炉,对桓宣道:“这昂贵衣服我穿好了,这暖炉,也好暖和。民妇毕生没用过这么好的。”
桓宣静静睇她。
邱梦见傅云晚被太子压制着矮了一头,便舒了口气,“这是红萝炭,很暖和的,周夫人家用过这炭么。”
“这炭是皇宫御用。民妇没用过。”傅云晚抱着空炉子对邱梦言道:“侧妃娘娘啊,我们是好朋友了对不对。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约出来游玩啊。殿下对您宠爱有加,真是羡煞旁人呢。”
桓宣的心被莫名揪起,她抱着那空掉了暖手炉的样子好生惹人怜惜,明明那炉子已经冷掉了,还在那里为了家人昧心说暖。
傅云晚对桓宣笑道:“爷满意了么。”
桓宣端详着傅云晚许久,终是幽幽一叹,“上车。”
诸人进马车。
桓宣和邱梦坐在一侧。
傅云晚坐在桓宣对面那一侧,原宽敞的马车因为桓宣高大精硕的身量而显得逼仄,他的长腿微敞,膝盖险些便要碰到傅云晚的膝盖。
马车启动,车轮碾雪。
车厢总有些晃动。
邱梦交代那马车夫,“先去周府送周夫人。”
“是,妃子。”那马车夫便挥马鞭赶路。
总归东宫和周府都在上京,这监牢地处郊外,回上京的路有一部分是相同的。
邱梦挂在太子的肩膀,轻声说,“今日母后赐了鹿血,回去做给爷尝尝,说是挺补的。”
桓宣应了一声。
傅云晚抱着手臂,看窗外雪景,远处的树,还有田里的压满积雪的坟冢。
马车比较颠簸,桓宣的腿时不时的便擦一下傅云晚的膝盖,傅云晚将自己的两腿尽量往回收。但他腿长,稍微颠簸一下,仍可以擦碰到她。
傅云晚回头睇他。
桓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回身关窗时长腿一下贴上她的膝盖。
傅云晚忙将腿移开,总归她心也莫名跳的有些快。
桓宣睇了下傅云晚的大腿处,又记起她经血往下滴的场面。
“周夫人和周大人一直没要孩子么?成亲七八年了呢。”邱梦温温笑言。
傅云晚平静道:“还没有。”
邱梦笑道,“我家爷年岁大了,现下着急了呢。二十八岁还没要孩子。他的朋友孩子都会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