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有没有提取到凶手留下的指纹或提取到他的脚印?”许长生问道。
“没有,但在这个门缝下发现一根凶手的毛发。”章睿明指了指房门说道。
“DNA鉴定过了?”许长生再次确认,虽然案情通报上提到过这一点。
“对,跟死者阴道提取的精液是同一个人,也跟二十年前保存的凶手的生物检材相匹配。”
“哦。”这么说物证很充分了,许长生心里想到。
“三楼这个房间他们常打扫吗?我看很多地方都积了灰,怎么会没有凶手脚印呢?”许长生对没有脚印留下很疑惑。
“我们技侦来勘探现场的时候发现这一块都被人特意扫过一遍,灰都被扫到四周去了,你看扫帚还在这里。”
循着章睿明手指的方向,许长生果然看到墙角的一把扫帚。
“扫帚柄上有提取到指纹吗?”
章睿明摇了摇头。
从三楼下来,他们就来到了二楼最东面朝南的卧室。
“死者当时就是躺在床上被害的,由于颈部被切开,血把大半张床都染红了,浓烈的血腥味让好几名刑警都吐了。”章睿明心有余悸地说。
许长生站在门口,扫视了一下整个卧室,卧室设计是一种简约的风格,整体色调以淡雅的米白色和浅木色为主,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偏好。
“有什么财物丢失吗?”许长生边往里走边问跟着的于洪波。
“阿兰的钱包不见了,还有她戴在身上的项链和戒指也被拿走了。其他的橱柜抽屉也被翻过,但家里平常也不放现金,所以财物上就这些损失。”
由于案件已过去几天,卧室里的现场采集工作白银警方当时也已记录在案,现在看起来又已被于洪波请人彻底地清洗和整理了一遍,许长生大略看了看就走出了卧室。
“章队,你们当时判断凶手作案后是怎么离开的?”许长生问身边的章睿明。
“我们在院子里提取到了凶手吸剩的烟头,因此推测他是大大方方地从大门走的。”
“这个凶手也真够淡定的,做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有空吸了一支烟才走,他难道不怕男主人突然回家?”
“他二十多年前就是这么镇定啊,有一个案子卷宗记载凶手杀了人后还喝了一杯茶后才走的,茶杯上留下了他的指纹。”
“你们在两个大门门把手上提取到凶手的指纹了吗?”
“没有,不只门把手,其他地方也都没有提取到能匹配当年凶手留下的指纹。”
“以前他作案都会留下指纹,难道这次他是戴了手套做的案?”
“这很有可能,他肯定也知道我们当年做了大规模的指纹比对,因此现在就知道了不能留下指纹。”
“但他却留下了自己的精液。”
“如果他是一个现在50多岁没什么文化的人,可能真不一定知道DNA检测的事。”
许长生觉得章睿明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凶手明显不想隐瞒他就是二十多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啊,要不他为什么要采用跟以前一样残忍的杀人手法呢?
“章队,对火车站、汽车站和各进出白银的主要交通要道的排查有什么进展吗?”许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