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饮料、零食,很周全。
卓树声扭头看了一眼,掏手机拍照。
“你干嘛?”攀舒问。
“发到同学圈,让大家见识一下当年的高冷王子做奶爸的样子。”
攀舒低头,脸颊微红。
姜淳渊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开车吧,抓紧时间。”
“行,我抓紧时间。”卓树声挂上档,踩下油门。
汽车飞一样冲了出去。
攀舒不备,往前扑,姜淳渊飞快伸臂捞住她。
“慢点。”他喝道。
“娇气。”卓树声笑,车速降了下来。
又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玻璃上贴了黑色贴膜,泥垢沾附,车内昏暗不明,被冷不防作弄了那么一下,攀舒微微有些胸闷欲呕。
“不舒服?要不要喝口水?”姜淳渊拿起矿泉水柔声问。
才吃过饭,攀舒摇头。
“要不开窗透透气吧。”姜淳渊按下车窗。
路口,红绿灯,车停着,窗外路旁一人和他们打了照面,大声叫起来。
“攀舒,你要去哪里?w城的车,你要去w城吗?捎上我行不行?”
一天一变样,李小菊跟上回碰面相比,又大是不同。
头发染了枣红颜色,烫了卷发,穿了一件紧身旗袍,大红底色,金丝线穿珠,身材凹凸有致,波涛汹涌。
蒋谊的老家在w城东面十多公里一个乡下村庄,她们从l城出发,穿过w城才到蒋谊家,顺路。
攀舒不想捎她,才想摇头,卓树声已笑道:“顺路,上车吧。”
弯腰过去,拉开副座车门。
“太好了,谢谢你!”李小菊喜气洋洋上车。
攀舒这才看到,她手里很奇怪地没带行李,而是抱着一盆俗称浮叶慈的花。
这种花并不多见,更不会在花市出现。
攀舒倒是见过,许多年以前,初三时,学校组织去南阳秋游,进了山,女同学采花折柳,男同学各种装酷表示不屑,独彭于飞折了一枝浮叶慈,羞涩地偷偷塞到她手里。
她莫名奇妙,拿着那朵野花愣神。
有女同学看到她手里的花,嗤笑,说她放着漂亮的各种花不摘,倒摘丑巴巴的不知名的,当时她听了觉得刺耳,反唇相讥道:“虽然是不知名,但却是独一无二的,这就够了。”
那时没在意,此时回想,那一天,彭于飞一整天都像是醉酒状态,脸颊绯红,一双眼睛晶亮晶亮。
原来那时候,他就喜欢自己了。
攀舒盯着花出神。
“这是彭于飞最喜欢的花。”李小菊侧头看她,得意地挑眉,“很少见,很难找得到,我费了很多工夫才找到的,移植了,给他送去。”
上一次见面,她还在劝自己珍惜彭于飞,没几日,就光明正大撬起墙角。
幸而不是自己的墙。
攀舒揉了揉额角,淡笑了一声,不接话。
“彭于飞,这名字有点熟悉。”卓树声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