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后,第三期节目开播,这一期又恰逢《春夜》公映前日,乌蔓和追野这一对的热度达到空前。
因为在上一期中,他们在甲板上淋了雨,回去后都以怕感冒传染给别人的理由拒绝睡双人床,再次睡到了沙发上。
一回是巧合,二回可不就是有鬼。
如果说这俩要是真的喜欢自己睡也就罢了,到了第三天终于可以交换床伴的时候,这俩迫不及待地就将床伴的名字钩给了对方。
到了入寝的时间,原本磨磨蹭蹭一直不愿意回房的两个人,这一天出现在房间速度之快堪比拉开了小叮当的任意门。
而且他们在房间里丝毫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时的那种尴尬,比如说要洗漱的时候,乌蔓问也没问追野,直接说了一声我先洗就进了房间里的卫生间。
姐,你头一天和翁邵远商量着谁先用后来干脆直接去了公用卫生间的那股生疏劲呢?
而追野的反应也有种说不上的奇怪。他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类比季思佳,她的强硬和自我在他这里完全撞上南墙,一点不管用。
但面对乌蔓同样毫不过问我行我素的态度,他只是嗯了一下,头也不抬地刷着手机。
好像这个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遍,变成了他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所以他毫不诧异,也完全包容。
镜头到这里便切掉了,再次切回来后,乌蔓已经窝进被子里看书,头发却没干,只是用浴巾包着靠坐在床上,肩头的睡衣滴滴答答湿了一小片,是湿发从浴巾里探出一小撮留下的罪证。
追野洗完澡出来,瞥了她一眼,立刻皱起眉。
“又没吹干?”
这个“又”字很有灵性啊!屏幕前的吃瓜群众顿时发现了盲点。
乌蔓立刻看了眼镜头,咳嗽了一声:“拍戏拍综艺很累啊,谁让你碰上我都是这种情况,在家我会吹的。”
哦,原来说的是在剧组里也不吹头发啊。
粉丝们失望地把瓜一扔。
但也有很小很小一部分粉丝一声冷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解释得有点刻意吧,尤其细品乌蔓那看了一眼镜头的眼神,中国有句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追野微微一怔,哦了一
声,折回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出来。
他径直走到乌蔓那一侧的床边,把她手中的书“唰”一下抽出来放到床头柜。接着,他的手顺势伸进了被子里,只见被子往外顶了两下,乌蔓整个人被他捞了半起,从正面挪向了侧面,变成了正对着他的姿势。
乌蔓的表情有点懵,屏幕前的观众也跟着有点懵。
“先吹干再看,看困了就可以直接睡。”
他嘴上念叨着,将吹风机插上床头的插座,暖风呼呼地小频率吹起来。乌蔓下意识地闭起眼,感受着头顶被人不轻不重地揉捏和拂弄,如同沐浴在一场春风里。
同时,她懒洋洋地开口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吹。”
可是手还裹在被子里,根本没伸出来的意思。
“你后脑勺的部分老是吹不干。”
“那是因为女人的头发在那个部分最厚。”
“是吗。那更不能怪我了,毕竟我不是女人。”他的手插进她的发间,缓慢地在发丝里游移,“我还只摸过一个女人的头发。”
乌蔓语调古怪地轻哼:“‘浪蝶’的话可不能轻信。”
之所以说语气古怪,是因为了解乌蔓的粉丝都知道,如果她真要冷嘲热讽一个人,不会这么故作姿态,还带着一丝忍俊不禁。听着倒像是故意调侃的嗔怪。
空调房四面关着门窗,以防冷气跑出去,凉爽的房间内头顶的暖风让人不觉得燥,只是更快速的倦怠。
还没吹完,乌蔓就朦朦胧胧地打了个哈欠。
“够了吧,差不多干了。”
为了能睡觉,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此刻很接近于撒娇。
追野握着吹风机的手腕一紧,胸口起伏了一下,复归平静地又撩了几下头发,关掉了吹风。
此刻屏幕前的粉丝们也都快昏昏欲睡,吹风的噪音一关,立刻精神振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