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楼外小巷子里,一辆马车潜伏在黑暗之中,赶车人的肤色与黑夜融为一体,隐藏的极好。
一阵疾风掠过,直至马车前,俞嘉迫不及地跳下车来,见尚池肩上扛着的人形物,伸手就要去掀包裹着人的薄被。
“我说让你偷个人,你怎么把人家被子也给偷来了?可真的是……”
尚池扛着人,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复杂难明。
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你确定敢掀开瞧?”
俞嘉正值疑惑,突然,马车的门扉被轻轻推开,露出墨璟晔那张沉静而俊朗的脸庞。
“王爷,云裳姑娘到了,只是……”
余下的言辞如砂砾般卡在喉头,无法言说清楚。
总不能跟王爷说,他找到云裳姑娘的时候,就见她衣衫凌乱地被人点了穴道。
他没有办法,只得小心翼翼地用床榻之上的锦被将她层层包裹,方才将她安然带至此处。
墨璟晔微微颔首,尚池立即会意,轻柔地将人送至墨璟晔的身前。
墨璟晔立刻伸出手臂,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那层薄薄的锦被下,传来一股异样的灼热,仿佛一团火在无声地燃烧。
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心中涌起一股担忧。轻轻地将云裳的脸从被褥中露出,只见她的面色潮红,仿佛被晚霞染透,气息也急促而沉重。
双眼紧闭,朱唇微抿。
白皙的脖颈上,汗水如同露珠般滑落,每一滴都晶莹剔透,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痛的脆弱。
“她病了?”墨璟晔不由叹气,才几日不见,这个女人竟又把自己折腾到这种田地。
“那个,王爷……”尚池不仅轻功卓绝,更习得一些医术。
见到云裳的时候,就看出了她的异常。
想要跟王爷禀明情况,可碍于身份,他又是个男子。
此时身边更有一个榆木头疙瘩俞嘉杵在这儿,就更加不便直言。
“何事还不快说,对了,你会医,你快帮本王看看,云裳到底怎么了?
"
墨璟晔的眉头紧锁,他向来沉稳,但此刻,面对尚池的犹豫,心中愈加的焦躁莫名。
尚池瞥了一脸蒙圈的俞嘉一眼,俞嘉不明所以,不乐意地嘟囔:“回王爷的话啊,你瞅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看病。”
尚池无奈咬牙,推了俞嘉一把,这一下力道之大,让俞嘉踉跄了好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尚池迅速靠近墨璟晔的耳边,悄声急速的说了几句话,随后再不言语。
垂下脸来,毫不犹豫地跳上马车,马车随即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尘土和俞嘉茫然无措的身影。
俞嘉刚想追上去,却被尚池投来的一记锐利眼神所制止。他顺着尚池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卿月楼高高挂起的红灯笼。,
俞嘉顿悟,停下追逐马车的脚步。
嘀咕道:“让我盯着上官无疆就不能直说吗?推我干什么,真是的。”
马车由楠木制成,车身坚若磐石,密闭无比,暗琢繁复精美花纹。
驾车的马儿,乃是军中精挑细选的上等良驹。
它膘肥体健,步履稳健,无论面对何种突发情况,都能保持冷静,绝不会惊扰到车内的主人。
即使在疾驰之中,马车也仿佛行驶在平稳的湖面之上,毫无颠簸之感。
马车内部铺设柔软的绒毯,每一根绒毛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奢华。四角悬有麒麟玉饰,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与蜀锦制成的香袋交相辉映,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两侧的车窗则以绣屏为挡,精致的绣工和缤纷的色彩让人赞叹不已。这些绣屏不仅美观大方,更可以透过它们欣赏到沿途的风景,更突显主人不俗的品味。
“云裳,云裳?”
墨璟晔轻轻地唤着云裳的名,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那薄被中托起,只一眼,便足以让他心如惊雷,怒火中烧。
她的衣衫半湿,几乎等同于赤裸,那雪白的肌肤不仅热得发烫,更透出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粉色。
她呼吸急促,香汗如雨,小小的肚兜儿似乎再也束缚不住那呼之欲出的丰满,仿佛要挣破束缚,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