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想了一下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营业执照拿走不耽误营业。这个公司当初成立的目的是与康柠制药厂合作,现在康宁制药厂都是咱们的了,停业不停业都无所谓。”几个人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闫格却有些担忧:“他对兴华公司用这种手段,如果达不到目的。我就怕他们得寸进尺,找康柠制药厂的麻烦。我记得您跟咱们长康市的大领导王希文关系不错,要不您找他说说情。”王希文确实可以处理这件事。但不能出了事就找到,似乎离开他公司就没办法经营下去一样。陆长青这一次不想依靠任何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还是要靠自己,不用找任何人,我能处理好。”闫格眉头紧锁,如果陆长青能处理好,刚才就不会让人家拿走营业执照。陆长青见大家都情绪低落,摆摆手:“行了,都忙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王学海,马在坡,于江河,闫格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不再多说,走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陆长青把闫格叫住:“闫格,你别走,保卫科目前有多少人?”闫格返回来:“一共是五十二人,二十个人在康柠制药厂,二十个人在飞龙五金厂。公司目前包括我一共有一十二人。”陆长青沉默许久之后道:“你立刻派出去十个人,打听清楚贺一鸣详细情况,家庭住址,父母何人,位居何职,越详尽越好。”到现在对贺一鸣还是不够了解,想对付他,必须先了解他。闫格一口答应下来:“好,保证很快就打听清楚,这次招聘的人有几个是侦察兵,打听这点小事太容易了。”陆长青倒是不急:“给他们一天时间,天黑之前必须给我结果。”闫格听陆长青这么说,亲自带着保卫科的人出了公司。太阳落山之前,带回了消息。贺一鸣26岁,整天游手好闲,做些坑蒙拐骗的事,同时兼职二十份工作,分别在二十个单位上班。父亲贺修齐,职位不低,风评极差,有人说他见钱眼开,只要把钱送够,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母亲郑思盈,职位是会计。家庭住址是北城区铁路北大修队。陆长青仔细听着闫格汇报的信息,来回踱着步子认真思考,信息不多,必须在这些信息中找出一个办法,一个让贺一鸣乖乖地回来归还营业执照的办法。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个新闻,终于有办法了。闫格见陆长青面露喜色,试探着问道:“陆总,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陆长青笑着道:“想到了。”想到了?闫格有些不信:“什么办法?”陆长青故作神秘:“这是个秘密,明天来了你就知道了。”闫格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更加好奇陆长青究竟想到了一个什么办法。第二日,阳光明媚,春风如沐。兴华公司员工正常上班,只是气氛有些压抑,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讨论着。“听说昨天有人来公司,拿走了营业执照。”“是这样的,营业执照确实被人拿走了。”“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走营业执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拿走营业执照?”“听说老板得罪了人,他们是来找事的,这下咱们公司有麻烦而来。”“咱们公司这么好,无论如何不能倒闭,我还想这这里干一辈子呢!”“我也想在这干一辈子,咱们公司工资高,还是双休日,整个长康市都是独一份的,如果公司出问题了,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陆长青一进公司就听到各种流言蜚语,不过他不在意,直接去找闫格。闫格昨天没睡好觉,他一直在琢磨陆长青所说的办法是什么,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一点眉目。一见到陆长青,开门见山打听:“陆总,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对付贺一鸣?”陆长青笑着道:“没时间说这个事,走,把保卫科的人都叫过来,跟我出去办事。”闫格以为要去对付贺一鸣,不再追问,小跑着把所有保卫科的人集合,然后领着他们去找陆长青。陆长青见人来了,一挥手:“走大家跟我走。”陆长青带着保卫科的人出来公司,坐上公交车,直奔火车站,在几家桌球馆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两个人一组,一组十块钱,都去打台球。”打一局台球五毛钱,十块钱就是二十局,足够打一天了。大家听说打台球,都有些茫然,但还是两人一组地打台球去了。闫格没有跟其他人组队,一直就站在陆长青旁边:“陆总,你不是说对付贺一鸣吗?怎么打起了台球?”陆长青笑着道:“打台球就是对付贺一鸣的办法。”说话间走到一个台球桌旁,拿起一个球盖,附在台球案子上,直接开局。闫格更加迷茫,打台球怎么就成了对付贺一鸣的办法?陆长青催促道:“打球啊,别愣着。”闫格看了一下四周,旁边还有几伙人也在打台球,有些话怕他们听见,走到陆长青跟前,压低声音问:“陆总,打台球真的能够对付贺一鸣吗?”打台球是游戏,似乎跟对付贺一鸣八竿子搭不上关系。必须问个清楚,要不然他没有心情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