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放下酒瓶的时候,抬眸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夏安筱,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低低的哭了,“安筱,我离婚了。”
女人心里着实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从来太容易得到手的,就会不容易被珍惜,更何况是钟良汶那个家伙。
“他为了所谓的创作激情,和别的女人出轨了。”
渣到无以伦比的理由。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他,和家里断了关系,丢下一切去找他,我什么都给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夏安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起身拿起酒瓶坐到了她的身旁,“我陪你喝酒,大醉过一场后,你答应我,明天醒来就彻彻底底地忘了那个人,做做回自己。”
她拿着酒瓶和温芸喝着酒,让坐在一旁的毛瑾有些看不下去,她忍不住去拉夏安筱的衣服,“安筱,你怎么不劝她,反而要灌她呢?”
夏安筱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些微醺的温芸就起身推了推毛瑾,“你别管我们,我和他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我的青春里满满的都是他,要我怎么忘?”
她抽泣着站在那里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抬头将酒瓶中的酒一口灌下。
炽魅会所。
SF集团的年会是普城最热闹的的年会,基本全普城上流社会的人都到了现场。
连慕言举着酒杯站在那里,身形挺拔高大,一身白色西装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儒雅矜贵,此刻他正紧蹙着眉头不断地看向门口。
已经不下十个人来问他,连太太呢?
会所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十二层的大蛋糕,之所以说SF集团的年会是最热闹的,是因为年会举办的时间,是连公子的生日。
连总的生日,可是他太太没有出席,这算是怎么回事?
酒吧的包厢里充斥着嘈杂的音乐,温芸抱着夏安筱痛哭着,“其实我和他去年就离婚了,这一年我一个人去了很多的地方,我觉得好累,安筱,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好累……”
“我知道的。”她何尝没有一个人生活过呢。
温芸突然放开了她,借着明明暗暗的灯光下,夏安筱看到她的脸上满满地都是泪痕。
“安筱,我爱错过人,所以我知道有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都多难得,我错过,可是我不希望你错过。”温芸双手拉着夏安筱的手,“能够找到对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如果遇到了,那就牢牢地把他抓紧,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夏安筱听着只是点了点头,她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跟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说。
她拿起桌边的酒,“今天不谈这些事情,好不容易见面了,我们喝个痛快。”
三个人中,只有毛瑾没有去碰酒。
她厌恶一切能够麻痹神经的东西。
毛瑾坐在那里,有些头疼地看着已经喝醉着在闹得两个人。
明明她是想喊温芸劝夏安筱的,怎么会两个人都喝醉了。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她警觉地站了起来,伸手去开灯,将明亮的白炽灯打了开来,“傅先生?”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你来做什么?”
“她们喝醉了,我带夏安筱回去,你送温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