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剑眉轻条,不予置否。
女人的手捏成了拳头,眼神倨傲,反倒找回了些许理智,她一定要买回锦瑞。
“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连慕言松开她,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从床上坐起,“我是为你好,别这么倔。”
宁奇站在一旁,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尴尬的存在,也是不懂看个医生也要耍花枪的他们究竟图什么。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男人的语调里如故的温淡寻常。
宁奇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眼不发的夏安筱,专业地从医药箱里拿出器材,“夏小姐,请问你之前的脚是怎么伤的?当时又是怎么治疗的?”
夏安筱装作没听见,低头翻看着手机,她记得在社交软件里有一个在普城算是有些资本的中年男人时常私信她,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回复过,没有记错的话,他有一家建筑公司。
猝不及防,轻薄的手机被男人从她手里抽走,“回答。”低沉的嗓音里尽是不耐烦。
夏安筱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以前学跳舞的时候伤过。”
宁奇愕然,他想起六年前普城举行了最大的跳舞比赛,最后得胜者能去法国得到最专业的栽培,成为亚洲第一的芭蕾舞者,夏意儿为了这一天从小苦练,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的冠军会是她,却没有想到出了意外,而冠军也被杀出的一匹黑马夺走,而这个黑马就是夏安筱,在此之前,没有人听说过夏安筱也会跳舞。
后来坊间都说,因为傅以筠喜欢夏意儿,所以夏安筱事事都要强过她,甚至不惜一切手段。
大家都说,是夏安筱做了手脚,所以夏意儿才出了意外,甚至她一辈子都不能跳舞,而她夏安筱是夏家的大小姐,背后又有沈老太撑腰,所以没人敢动她,夏意儿只能哑巴吃黄连。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傅以筠也是,那天她拿着奖杯去找他,病房外有人亲眼看见傅以筠把奖杯砸在了夏安筱的脚上,力道很大,奖杯碎了一地,碎片扎上了她的脚,所以她最后也没有去法国。
宁奇看着那双洁白的脚上,确实有浅浅淡淡的伤疤,心里觉得有些可惜,原本这是一双很漂亮的属于舞者的脚。
夏安筱看着宁奇,知道他在想什么,语调温淡,仿佛那件事情只是发生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受伤后,我只是随意的包扎了一下,用冰敷。”
闻言,宁奇挑眉,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狠,他拿出一支药膏递给连慕言,“这个药膏可以去淤肿,你抽空带她来拍片。”
宁奇走后,夏安筱看着连慕言欣长的身影走进了卫生间,视线落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是他刚刚放在那的。
纤细的手滑开屏幕,点出社交软件,连慕言走出来的时候,她刚好发完一条私信。
修长的腿迈向她,连慕言沉着一张脸,抬手就抱起了她,走向卫生间。
被他抱起的那刻,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夏安筱扫了一眼,又立刻摁掉屏幕,是对方回了私信:夏小姐,随时恭候大驾。
她嘴角轻扬,怕连慕言发现什么,手臂乖乖地圈着他的脖子,生怕被他看到自己开心的样子,以免他起疑后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