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过去,庄邢儒才收起手机穿好外套准备走人。
庄邢儒作为庄家的独子,从小就受尽家里人的呵护,优越的家里条件将他养得高大精壮,性子却急躁冒进。
他嘴巴真的太毒了,前两天他在外面打球因为嘴毒和人起了些肢体冲突,晚上回去以后肌肉拉伤,放松大半天都还不舒服。
庄邢儒他妈妈宝贝得他要紧,今天非催着他去熟人那里做推拿,说那的技术好,又高端又靠谱,庄邢儒被催了几次推脱不掉,只能听他妈的话过来按摩舒缓肌肉。
医生拿着一份注意事项单子,站在庄邢儒身边说着什么,庄邢儒心不在焉一一应下,等他一说完,立刻打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的好友将背包甩在背上,跟在他身后问:“你妈妈说得没错,那医生确实看着手法老道,很有经验,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你也真是,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嘴,你不说他们废物,能有今天这事?”
庄邢儒想起那天故意撞人的几个废物,扯起唇角嗤笑,他大步往前走,刚要说话,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蓦地停在了原地。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手里拿着单子缴费的人比比皆是,庄邢儒这么突兀地突然停在走廊中间,有点挡住人了。
队友扯了他一下:“庄,干嘛呢?挡人家路了。”
庄邢儒没出声,只皱着眉越过前面矮个男人的肩头,看到前面有个身形纤细的人匆匆跑过去,两条腿又细又长,比例十分眼熟。
直到那个人似乎被谁叫住,抬起脑袋应了一声,庄邢儒才松了口气,没有追上去。
那声音明显是个男生,怎么可能是小甜今?
庄邢儒转身走出医院,和背后正巧转过一张白皙脸颊的人,正好错过。
宋吟昨晚还是在霜墨家里睡的,今天轮到他值班,所以他一大早就起床来了医院。
他有点睡眠不足,还好他在的科室很清闲,他只用给来的病人打打点滴,嘱咐些注意事项,就没有别的事要做了。
剩余的时间原本可以用来补觉,但宋吟趴在桌上,却因为忐忑的心情怎么也睡不着,他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和白野说到医院的时间就差半小时。
白野来医院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是要报复他吗?
宋吟想不出来,他起身去给一个病人换了瓶点滴,又坐了一会,终于听见有人在后面叫他,“去一个没人的房间。”
男人滚烫的大掌从后方扣住他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很沙哑,宋吟听出来那是白野的声音,抿唇点点头,慢吞吞地转身往走廊另一边走。
走廊尽头确实有一个闲置的房间,宋吟心里忐忑,不知道白野要做什么,刚推开门进去,就见白野递过来一个袋子,“宝宝,去换上。”
“什么呀?”宋吟莫名觉得不是好东西,俏脸上带着茫然和害怕。刚接过来想往里看一眼,白野的掌心就覆了过来,“换的时候再看。”
这个房间原本是要用来当检查用的,中间有一张床,四围围着白色布子。
宋吟躲进里面拉上帘子,很快,屋子里除了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就只剩下宜人的微风时不时吹过窗口的响动。
三四分钟过后,宋吟从帘子中间探出一颗脑袋,脸颊两边布着红晕,隔着水光和白野对望,“我能不能不穿这个?”
白野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换好了,只是不肯出来,他唰地站起来去拉上窗帘,反锁住门,让这间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宋吟被白野掐着腰正面抱坐在腿上,刚想挣扎,就被白野一只手拢住了两只手,宋吟觉得现在就像什么不良片子的开头,充满喘息和汗水。
而他现在,是真的很羞耻。
宋吟下半身还穿着长裤,可上半身却极有反差,裹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纱衣,这衣服很薄,裹在身上能看见里面的肉色,乍然一看像是没有穿。
半透明的纱衣裹住了他的肩膀,又裹住了他的肚子,中间却突然失去布料,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因为四周的勒挤,将那处挤得微微发鼓。
宋吟不知道白野从哪弄来的这衣服,他坐稳之后,慌慌张张就想遮。
但手还没覆上去,就被白野捉住。
下巴尖被人扣着,抬起来,宋吟感觉有点上不来气,嘴巴微微张开,刚一打开缝,就被白野低头含住了里面的软嫩红舌。
“唔、唔……”
宋吟惊慌睁大眼睛,小腿蹬了几下,鞋底顿时在男人修长的大腿上踩出几个印子。两人大腿挨着大腿,每一寸相贴的地方都滚烫粘腻。
白野用力地吸吮着缝里怯怯露出来的一点柔软舌尖,嘴唇裹着细舌吸了好一会儿水,在宋吟舌尖快要发麻时冷不丁包住了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