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颦脖子上的红白钻石项链引起我的注意。
“摩洛哥王妃,”我吓一跳,“你的项链是古董。”
“这是我干妈妈送我的礼物。”颦颦说。
“你干妈妈一定家底丰厚。”
“是,我父母都在她家做佣人。”
颦颦没有妄自菲薄。
工作没有贵贱,一样赚钱为生计奔波,没什么可去自卑的。
我们到达老倪的私人会所,我替颦颦开车门,扶她下车。
从美国特意飞过来参加老倪生日会的戴维斯远远朝我挥手。
我与颦颦走过去,向老倪祝贺,又向戴维斯问安。
“请问这位漂亮的小姐叫什么?”戴维斯看着颦颦,用中文问我。
“你可以喊她颦颦,戴维斯。”我说。
“哦,原来是绛珠仙子,久仰久仰。”戴维斯吻颦颦手背。
颦颦礼貌微笑。
戴维斯与老倪又到一边招呼客人。
“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绛珠仙子?”我问颦颦。
“你没看过《红楼梦》?”颦颦诧异。
“妈妈曾经建议我阅读。”
“威廉,你应该听你妈妈的话。”颦颦说,“你瞧,连老外都看《红楼梦》,你是华人。”
我反省。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颦颦身边来。
“犬子想与这位小姐跳支舞可不可以?”
我们随他的目光过去,一个青年正羞红着脸孔望向这边。
“对不起先生,我已有舞伴。”颦颦将手挽到我手腕上来。
中年男子识趣离开。
“那孩子也是细皮嫩肉、干干净净,为什么不和人家跳舞?”我打趣她。
“邀女生也要让老子出马,谁要跟这种懦夫跳舞。”颦颦说。
“所以你就利用我?”
“我在酒吧也是救过你的。”颦颦正颜厉色。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玩笑。音乐起了,和我跳支舞好不好?”
颦颦点头,我拉她进舞池。
我们跳了一曲华尔兹,戴维斯在一边频频用手机拍照。
结束,又是他最先鼓掌,大喊:“Sonice。”
又有美国的同事过来拉着我喝香槟酒,颦颦则走到一边端起了莫斯蛋糕吃。
我与故人聊好天,在内场已寻不到颦颦的身影。
我跑出去找她,她一人在花园小径上信步,身边开满了火红色的蔷薇花,画面美到晕眩。
“颦颦。”我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