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不小心就只实现了别人一半愿望后,琉璃就立即去往了下一位承载体所在的位面。
而自他发现,想要让人类理解【宇宙】的作用之困难,无论在哪一个位面都是这样的。
因此,琉璃也明白了一件事:下一次还是上来就直接透露身份吧。
反正【宇宙】啥要求也没有。
……
“屈晴天,国家青少年网球队队员。”
琉璃坐在体育场空荡荡的看台上。体育场的中央,少女仍对着一台机器独自训练着。
“是我。”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当琉璃终于反应过来,屈晴天的话已经说完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您的愿望是什么?”琉璃问道非常直接,使对方不理解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等下。”还是单个音节蹦字出来的。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屈晴天终于停了下来。
她拿起自己放在看台上的背包旁边一瓶水,猛地灌了几口。
“愿望……”她思考了片刻。
如果是认真的话,那么这样难得的机会,的确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大概会许一个让她明天赢得比赛的愿望吧。琉璃是这么想的。
先前在进入这个体育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明天有一场对屈晴天而言非常重要的比赛。
屈晴天将网球拍装回了袋子里,说道:“我想要……明天我的对手、队友的观赛席上全都没有人。”
屈晴天将头上的皮筋摘下,背起背包,边走边用皮筋把自己有些散乱了的头发扎了起来。
琉璃匆匆跟上去:“您为什么不想直接许一个让自己获胜的愿望呢?”
她的眉毛皱了下,很不耐烦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琉璃:……
行吧,甲方永远是甲方。
而甲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不好伺候的。
“我自己就没有来观赛的人,明天,那他们也别想有。”她终于笑了下,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公平竞争,谁都没有什么压力,多好。”
琉璃不明白屈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他这边能有的信息……少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它们了。
他能找到人都纯粹是靠【宇宙】给出的信息和指引,除姓名和所在的地址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人观赛……那是因为家里人不支持吗?那也不太现实,为她自己和国家争光不挺好一件事吗?
“你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来给我观赛吧?”屈晴天冷冷一笑,“全死光啦。”
“死光了,那可不就没有人了吗?”
她停了下来,无论是说着的话,还是前进的步伐。
无论是谁能够将伤口又一次几乎毫无波兰的揭开给别人看,都已经不仅是充满了勇气,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了。
余旎是如此,屈晴天也是如此。
但琉璃唯一知道的是,现在已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没有必要。
况且,从屈晴天的样子来看她大概也不需要这些。
安慰的话听的多了,再听时就变成了痛苦的毒药。
这一点连琉璃自己都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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