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推了我,我才晕倒的。”
谢清淮苍白俊美的脸庞挂着几分无赖,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沈矜真想将他这副无赖的嘴脸撕碎。
“谢清淮,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沈矜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坐下。”
谢清淮扯了扯沈矜的衣摆,视线扫过刚刚被她坐着的椅子。
“你昨天打了苒苒。”
谢清淮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沈矜瞳孔微张。
果不其然。
谢清淮是来找她算账的。
沈矜冷嗤一声,抽回衣角:“对,我打了她,怎么?你今天来找我是想打回去吗?”?
谢清淮侧脸,盯着沈矜染着愠色的脸,她漂亮的眼睛里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丝毫不畏惧的神色。
还夹着淡淡的讥诮。
他心脏一紧,淡淡开口:“坐下。”
“你有病啊?只会这一句话。”沈矜不想理他,抬腿就走。
谢清淮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沈矜!”
“你。。。。。。!”
沈矜不耐烦转头,她刚张口就看到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变成红色,“你回血了,松手!”
“你坐下我就松手。”
男人眼底闪动着倔强,沈矜知道谢清淮没有开玩笑,她看着回血越来越多,按了床头呼叫铃。
“松开。”
沈矜重新在床边坐下,谢清白皙修长的大手泛着淡淡的青色。
“谢清淮,松手。”
无奈之下,沈矜只能手动将谢清淮的手掰开,她怕回血更多,不敢太用力。
触碰到谢清淮手指时的冰冷触感让她有一瞬的愣神。
谢清淮的手一直很温暖,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如今却凉得跟冰块一样,她将谢清淮手放回床上。
后者蓦地反手回握住她。
“输液还牵手!真是不要命了?”推门而入的护土看到针管里的红色,没好气将两人的手分开。
“我知道你女朋友漂亮,但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将人锁在身边。”
中年护土一边给谢清淮处理,一边喋喋不休开口。
现在这些年轻人谈个恋爱。
真是腻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