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战术训练能否在实战中发挥实效,仍需实战检验。
她所能做的,便是尽量减少战术演练不足导致的无谓牺牲。
两人离去清风山庄,谈文如没有食言,一路之上行程果真顺利无阻。
直至她们走出山庄许久,仍未见追兵身影。
江锦云心生疑惑:“喂,肥鱼,你真信那人所说?”
付沧钊轻抚怀中珍藏的笔记,语气淡然:“这些都是无价之宝,自当妥善保存。”
“难道你不怕她为自家亲亲老公和儿子篡改笔记内容?”
“核心资料尽在我手,只需借助她的笔记略作调整。”付沧钊全然不惧。
但江锦云仍忧虑不已:“若调整后的计划失误,导致行动失败怎么办?”
“行动计划具有极高兼容性,我还有众多备用方案。”付沧钊冷笑一声,“反倒是你,相较谈文如,更像是不稳定因素。”
此言一出,江锦云犹如被戳中痛处,尖叫着反驳:“怎么可能?我又不会向男人屈服!”
“你确实不会向男人屈服,但当其他女子试图摆脱困境时,你却会第一个将她们踢回去。”江锦云在身后大喊大叫,付沧钊为免引人注目,毫不留情地瞪了她一眼,“于我而言,每一个渴望逃离困境的女子皆为值得投资的对象,只需我轻轻拉一把,便能收获丰厚回报。”
气得江锦云直跺脚:“你以为她能逃掉吗?她不过是个卖力的拉磨驴子罢了!还有,你怎能将女子视为战略资源?这与男人有何区别?”
“而你连成为战略资源的资格都没有。”冷漠的回应让她愈发愤怒。
这是一场双方对彼此逐渐失望的对话。
江锦云厌恶付沧钊总是为爱男人的女子辩解,而付沧钊也反感她将所有问题归咎于与男人纠缠的女子。
尤其今天,江锦云不仅未能听出谈文如话语中的求救之意,反而一心打压她。
是个不稳定因素。
行至一处幽暗小巷,付沧钊突然停下脚步,江锦云险些撞上,不禁怒目而视。
然而付沧钊视若无睹,审视着她,问道:“你知道我会如何对付不稳定因素吗?”
江锦云一脸迷茫。
四目相对,那双死寂的眼眸仿佛能吸收一切光芒,吸走了她的喜怒哀乐,也吸走了所有杂念。
只剩下了一个空白的躯壳。
……我是谁?
我要做什么?
我应前往何方?
面对焕然一新的空白意识,付沧钊温柔地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自她有意识以来,便只见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鲛人。
她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总透露着一种长者的慈祥,让人轻易便能产生信任。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几分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忘记了名字,那就随我姓付,取名清良。你是我的养女,我会设法治愈你身上的病痛。”
自此,世间再无江锦云,唯余付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