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这么算的吗?当初陆君亦是昏迷不醒,谁知道他能不能苏醒?更何况,此次又不是回门。心中有苦说不出,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夫君,这次你就跟我一同回去吧,礼物我已经差人备好了。”“说了不去,你别烦了。”她手扶着门框,死死看着陆知远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她已经抢先一步把魏宁的好运气都夺了过来,可为什么事情到最后还是变成这样?杜松若只觉得喉头腥甜,顿时被气的呕出一口血。她无法更改陆知远的决定,但为了回去有面子,还是准备了不少礼物,让自己看的更加体面。次日一早,两个院子的人一起整装待发。魏宁跟陆知远携手一起走出来,反观杜松若这边只有孤零零一人,谁受重视,一眼便能看出。双方各自上了马车,魏宁心中暗自冷笑,瞧瞧这杜松若那张不爽的脸都快拉在地上,当真是让人看了笑话。前世她就是这样饱受白眼。春桃与春杏坐在马车的两边,用极其小声的话语交谈。“瞧见没有,二夫人今日那张脸当真是难看啊。”“她平时最是跟我们夫人不对付,今日这算不算现世报?”两个小丫鬟心里都觉得痛快,若不是顾及马车里的两位,此刻怕是要笑出声儿来。“夫人回门那次,她还耀武扬威呢,嘲笑夫人一个人回来”不等春杏说完,春桃便捂住了她的嘴,对她摇摇头。只见春桃无声用手指了指伸身后的车帘,春杏立刻会意,两人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事,总不好让陆君亦知晓,反倒让他觉得她们夫人有些小气。只不过,从始至终,魏宁都没有阻止她们,这些话也确实属实。其实,魏宁也想看看陆君亦的反应是如何。只见陆君亦闭目养神,什么话都没说。没多久,马车便到了魏家。听说陆君亦一起跟着过来,魏风靖早早便带人等在门口,一看到将军府的马车出现在视野里,顿时就带着一众人等迎了过去。“父亲。”魏宁从马车下来,恭敬喊了一声。魏风靖点点头,下一秒便朝着陆君亦点头哈腰。“将军总算是醒了,之前听说没醒,我这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好不担心啊。”“岳父费心了。”场面话说不会说,陆君亦脸色冷淡,威严依旧。魏风靖也不恼怒,只当他是从小便在军营之中,没有许多的人情世故。更何况,今日还有一事要拜托陆君亦,他更不敢轻易生气。“宁宁回门那日,我尚未醒来,今日便带了些许薄礼,还望岳父岳母莫要生气。”“这说哪里的话,情有可原,我们也未曾责怪,宁宁能嫁给将军,把将军照顾好,这才是她的职责所在。”魏风靖以贬低魏宁想来换取陆君亦的好脸,可陆君亦压根就懒得理她,伸手便牵着魏宁,指挥下人把东西卸下来,搬进魏府。将他冷落到一旁。魏风靖顿觉有些尴尬,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而杜松若这边才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个人孤零零地让人把东西卸下后,还没等她张口,魏风靖便皱起眉来。“知远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姨父,知远昨夜与尚书府的嫡子喝了点酒,说是想着朝堂之事,这才耽误了,松若心疼便没有让他一起来。”魏风靖脸色变得难看,就连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冷淡:“那就把东西搬到府中,一起过来吧。”“是。”杜松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看着陆君亦跟魏宁被魏风靖当成座上宾一样,迎进府中,她却只能被冷淡。一双阴鸷的眼紧盯着魏宁。不料,魏宁却在这个时候扭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是惹得杜松若一肚子气。魏宁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等她把东西一车一车送进府中,这才看到魏宁带来的几箱子东西,忍不住嫌弃。她正要去前厅,却听见正在运送东西的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要说大方还是咱们松若小姐,虽然不是魏家女儿,但至少是个知恩图报的,瞧瞧这几大箱子的东西!”“是啊!谁说不是呢,就我方才给大小姐搬东西,里面都是实心的,又轻的很,实在没啥东西,真是小气。”“会不会是什么丝绸之类的?我听说丝绸也很昂贵,专门供给一些达官贵族,像我们魏家这样的门第是没办法搞到的。”“得了吧,你没瞧见小姐第一次回门时,送过来的那些东西,连夫人都嫌弃,送过来的布匹也都是市面能买到的,不值什么钱,后来夫人还是赏给我们这些下人做新衣裳。”说话声越来越远,杜松若这才现身出来,听到丫鬟们的话,她心里美滋滋的。就算魏宁把陆君亦带回来,那又怎样?带来的东西还是没有她的好!魏家,不会是魏宁的底牌!她如今在魏家跟魏宁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所有人都会高看她一眼,得意之色更显。等她走到前厅时,魏风靖招呼她坐下,这才开始说起今日喊她们回府一事。魏宁靠着陆君亦身侧坐下,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放在口中轻抿了一小口。听了好一会儿,魏宁这才得知原来是家里遭了贼,丢了不少银钱,少说也有好几万两银子。若是几十两几百两银子也就算了,这几万金可是魏家好几年才能挣来的家当,如今没了,魏风靖当即就气得不轻。而管家一权,则是全在阮氏手里,偏生阮氏说什么都不知道,一整个装傻充愣。魏风靖没有别的办法,但他又极其清楚阮氏的性格,便也就不了了之。可偏生这档子事没处理干净,阮氏又闹了别的事。阮氏因为外室的缘故,在府中作天作地,吵得家宅不宁,魏老夫人苍氏被气病了。魏宁倒是没注意听阮氏因为外室的事情作妖,反而觉得魏家丢了这么多银钱很是蹊跷。这么大一笔钱,难不成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