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双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小将领在沙场上以命相搏,才能每天领取一亿五千,而这些宦官对国家没有实质性的贡献,凭什么能拿到如此巨额的俸禄?只能说明,他们每天所获得的二十五亿千,对百姓来说,不过是痛苦的源泉。
“燕双鹰,他们终究还是经验不足,虽然年轻,但这笔账不应该算在他们头上。再给他们一些时间,看看他们的表现吧。她所期望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得到,她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不会不观察他们的表现。”右丰嘻嘻哈哈地拍了拍燕双鹰的肩膀,随后挥手示意,让那些宦官送客。
当燕双鹰走进医馆的帘幕后,他感觉精神有些恍惚。右丰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右丰在朝廷中的地位,或许并不在五常太监之上,而那些宦官已经如此猖狂。再加上皇帝对五常太监的宠信,这恐怕也是小王朝灭亡的一个原因吧。
燕双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到颇为无奈。他走出州衙,却发现那名宦官并没有理会他,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内,重重地关上了门。
燕双鹰在回程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奉云,他焦急地对奉云说,让奉云不必担心。他告诉奉云,自己是他的亲哥哥,绝不会将他推向险境。他向奉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让奉云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必为他的问题担忧。
时间悄然流逝,在这期间,燕双鹰又凑齐了万亿千的财宝,让一名侠客交给了右丰。右丰依然慷慨地收下,燕双鹰以为自己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右丰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提出更高的要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天之后,没有一名宦官前来告诉他,燕双鹰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燕双鹰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边云州的秩序就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守在州衙门口的钟起来报告,市场已经陷入了混乱,燕双鹰心中一阵慌乱。他明明已经叮嘱过钟起和狮揉,允许市场继续开放。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感到困惑。
然而,钟起并没有显得愤怒,而是沮丧地对燕双鹰说,那些人并没有严格按照燕双鹰的指示行事,没有开放那些世府的市场。相反,那些世府之所以能在市场中自由交易,完全是得益于那些宦官的暗中支持。
看到这一幕,燕双鹰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如果他所料不错,那些世府正是看准了时机,知道右丰此时不在边云州,而边云州的最高官员并非右丰,只要能够说服右丰,就可以轻易地掌控市场。
因此,那些人派遣了自己的兄弟,混入市场中找到右丰,并送上了大量的财物。右丰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很快就批准了这些世府在边云州的市场交易。
然而,右丰或许并未意识到,这些世府在边云州的活动,对燕双鹰的影响远不止一点点。
“这些家伙真是贪婪无厌,我已经给了他们这么多财物,他们还想索要更多,难道他们想逼我破产吗?”燕双鹰愤怒地将手中的竹简摔在地上,钟起见状,赶紧弯腰将竹简捡了起来。
“侯上请息怒,如今右丰的身份毕竟不同于以往,她那些人不宜过分得罪。她认为暂时忍耐,等待时局平息方为上策。”
燕双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钟起的话不无道理,那女的确实不应该如此冲动。然而,就在这样的夜晚过去不久,边云州某个方向的早晨,水位突然急剧上升。
那天早晨,燕双鹰甚至连觉都没能睡安稳,便赶紧带着侠客们赶去处理,最终控制了水势。在清点损失时,发现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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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的良田被洪水淹没,损失的粮食作物不计其数,更有超过一百户人家的房屋被毁,仅有的院落也遭受了严重的损害,还有数十名侠客因此受冻受伤。
损失如此惨重,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放水。燕双鹰心中火冒三丈,直接对手下的侠客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究竟是不是侠客所为。结果,还没等燕双鹰查清楚,那些犯事的侠客就已经主动前来自首了。
在边云州州衙的宽敞大厅中,此刻没有其他侠客在场。
一名宦官摇晃着尾巴,大脑袋左右摇晃着,听完了燕双鹰和段柯的话后,带着几分傻气向那些女侠客拱手道歉:“齐小侠客,段州令,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我等几位在此品茶,一时吃得有些迷糊,才会不小心放出了那场水患,实在是抱歉之至,还请各位海涵,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礼了!”
段柯沉默了片刻,然后带着几分苦笑说:“哈哈,这位小侠客说笑了,我们并非夜使的侠客,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只是还请小侠客体谅一下,我们作为地方官吏也有自己的难处。还望各位在明早品茶时多加注意。”
“呵呵,我会尽量注意,不会再给各位添麻烦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说完,那名宦官露出一副嬉笑的蠢相,直接走出了小帘。待宦官走远后,燕双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拍在了耳边的桌案上。
“段州令,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放走了那个龟松孙子!”
看着燕双鹰的怒斥,段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燕双鹰耐心解释道:“齐贤兄,他们毕竟太年轻了,没有深思熟虑。那女子并非右丰的侠客,他们又能对她怎么样?再说,那封圣旨依旧在右丰的手中,右丰没有将它交出去,他们也就无可奈何,对她无能为力。”
见燕双鹰依然在那里气愤填膺,段柯无奈地站起身,走到燕双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径直离开。
又过了一夜,一名巨宦吏直接找到了燕双鹰,这次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那么傲慢。他直截了当地对燕双鹰说:
“夜使小侠客在这片贫瘠之地也呆够了吧,现在那女子准备离开了。因为我们没有完成她交待的事情,所以她不再奉陪了!”说罢,这名巨宦吏便高昂着头,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听到这里,燕双鹰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些宦官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难怪小王朝要走向灭亡。
“哼,他们的经验确实丰富,手段也相当老辣。在他们面前装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这个月的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绝对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燕双鹰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番话,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右丰为了财富,竟然将那些世家贵族全部驱逐到边云州。这些世家小族一旦离开边云州,便开始运用他们的财力,兼并土地,收买侠客,这些事情燕双鹰作为地方官吏竟然也能插手。
那些宦官在边云州中大肆纵水,燕双鹰作为地方官吏的侠客,也只能忍气吞声,无法为那些受灾的百姓伸张正义。
燕双鹰现在已经筹集了一笔财富,然而这笔财富却像泥牛入海一般,右丰从中获利,却还在燕双鹰面前摆出一副高姿态。燕双鹰心中的怒火已经被这些事情激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