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昂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虽可轻易离去,可山庄上下这千余人,又该如何逃脱?
还有老夫辛苦二十余载,才有如此家业,若是轻易丢掉,岂不可惜?”
“哼,都怪那些狗官,太无能了。”
曹性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乌桓蛮族经常劫掠汉人,欺压我等,却无人加以讨伐管教!”
“唉,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贪财枉法的官老爷们,哪还能记得这边塞之地?”
任昂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仆从将图雷的信使引进门来。
“我家少主十天后,便从上谷郡乌桓大人处回归。”
那信使极其无礼,来到会客厅,却不曾行礼,只是扔下一封书信,冷冷的说了句:“届时少主便会带上聘礼,前来迎娶你家女儿,你做好准备就好!”
随后,他又补充道:“倘若届时你仍未做好准备,或是怀揣其他企图。那么,少主可不会顾及情面,必将派出乌桓骑兵,踏平你这山庄,不留一丝余地!”
说完之后,他猛然扭头,大步离去,态度极其嚣张,简直是无礼至极!
看着乌信使如此目中无人的模样,曹性怒目圆瞪,几欲暴走!
若不是任昂极力劝阻,他必将留下那信使的项上人头!
“本善,切勿冲动!”
任昂叹了口气说道:“你吩咐下去,这几日,便遣散仆从护卫,而后我等便投往他处。”
曹性本想再说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点头离开。
任昂坐在空荡荡的会客厅,内心却是苦涩一片。
枉他自诩相交满天下,结果却是知己无一人。
昔日那些与他交往甚密的人,一听说要与图雷抗衡,便纷纷退缩,最多只表示愿意前往图雷处,尝试迂回劝解一番。
而如今,那图额又与上谷郡的乌桓大人难楼,搭上了关系。
局势更加的恶劣起来,除了放弃此处基业,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任昂深陷困境,眉头紧锁,犹豫不决时,他未曾察觉,任绯正隐匿于暗处,默默观察着一切。
经过短暂的沉思,任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去寻找张泛。
任绯果断行动,在众人忙于整理行囊、无暇顾及之际,她巧妙地把握时机,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然而,对于为何要寻找这么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任绯自己也说不清楚。
至于此举能否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她更是心中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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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中有股冲动而已。
而此时的张泛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战斗前的最后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