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辽一起用过午餐之后,张泛本想着稍作休憩,却没想到张茂去而复返。
张泛望着张茂,语气平和而询问:“茂叔,此来所为何事?”
在无人之际,张泛通常称呼张茂为“茂叔”,实则两人同出一族,尽管已出五服,血缘关系略显疏远。
“家主,此称呼恐有不妥。”
张茂谦逊着回应:“家主,您唤我管家即可,茂叔之称,实不敢当啊。”
“茂叔,且不论我们同为远亲。”
张泛轻轻摇头,微笑道:“仅凭您多年来对张家的辛勤付出,这声茂叔,您自当受之无愧。”
张茂没有言语,只是一味的摆手婉拒。
“茂叔,父亲在世时,一直把您当做兄弟看待。”
见张茂还是不肯接受,张泛帮腔道:“如今父亲不在了,您就是我们两兄弟的长辈了。”
“张……茂叔,所言极是。”
此时的张辽也帮腔说道:“茂叔,请您不要再推辞了,就当是体恤我们这无父无母的两兄弟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推辞了。”
看着如此赤诚之心的两兄弟,无儿无女,孑然一身的张茂,心中暖流涌动,眼角却湿润了起来。
若非那场意外,他的孩子,也应是成家立业了吧。
“家主,你对这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张茂收敛起情绪的波动,拭去眼角的泪水,正色询问道。
“如今外有鲜卑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官府腐败,鱼肉百姓;而那太平道,在暗中积蓄力量,似乎也有所图谋。”
张泛叹了口气后,眼神坚定的自信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天下必将陷入动荡,乱世即将来临!”
“嗯,此观点与老家主的看法,不谋而合。”
见张泛如此回答,张茂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然而,此等言论,我们私下谈论即可,切莫泄露于外。”
若张泛略感疑惑地看了张茂一眼,随后点头表示认同。
若非他深知张茂的底细,知道他对自身是“生死之交”,这样的言论,他亦不会轻易吐露
“家主,其实外面的那些店铺、田地,虽然价值不菲,但并非张家真正的底蕴所在。”
张茂:“张家真正的底蕴,封存于隐秘的宝库之中。”
"底蕴?宝库?"
张辽和张泛面面相觑,均露出不解之色。
此时被张茂的言辞勾起好奇心,有些迷茫的张泛两兄弟,并未发现张茂的异常情绪。
张茂自豪的说道:“张家作为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怎能没有一点压箱底的东西。”
“这宝库之事,本来该上一代家主传承给下一代家主。”
而后有些伤感的说道:“只可惜,老家主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交代下去。”
张泛和张辽闻言,也是唏嘘不已,眼眶湿润起来。
“老家主似乎预感到会有不测,特意嘱托我,若你们兄弟二人,无大志向,便将这宝库封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