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得意看着云思儿。
“腰痛是吧?
来,我给你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云思儿看着李氏双手叉腰的模样便知她不怀好意,估计是想要关上门来揍她一顿,好出了昨晚的恶气。
她看看紧闭的门窗,突然觉得李氏这个想法还真不错。
不然李氏身为她的婆婆,她还真难找到动手的机会。
想想上辈子,这个老虞婆真是用尽了手段搓磨她。
洗衣做饭喂猪养鸡砍柴种菜这种家务活都是她的,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那婆子还非得找事。
今天说地没扫干净,明天说菜咸了,后天又说家里鸡叫太早,夏日里让她顶着烈日劈柴,冬天让她破冰用刺骨的凉水洗衣服,半夜说想吃包子,让她起床和面拌馅儿……
总之就是想尽方法来找麻烦,心情不畅快还要动手。
动不动就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没办法为郭家添丁,不配当个女人。
而她那时候,一则顾虑太多,二则胆小如鼠,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忍了下来。
而郭家从不因她的隐忍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以至于后来一次比一次被打得惨。
后来这老虔婆摔了一跤瘫痪在床,就嘴巴能动,也不忘每天给郭铁牛告状,说她照顾得不尽心,让郭铁牛动手教训她……
但这回,绝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云思儿的惊叫:“婆婆,好端端的您怎么摔地上了?
哎呀,这额头都摔破皮了!
来来来,我扶您起来,您慢点儿。
别推我呀,当心又摔了。
瞧瞧,我刚说什么来着?
看,这下摔得鼻血都流出来了。
我就说我来扶,您偏不让。
您也一把年纪了,可经不得几摔,万一摔断骨头就麻烦了……”
等郭铁牛听到动静赶来,推开门就看到云思儿一手撑腰,一手扶着李氏,两人都很狼狈。
相较之下,李氏要更惨一些,额头上被磕了一个大包,上面在渗血,鼻血也哗哗直流,身上还不知有什么伤。
再看云思儿,脖子上有血迹,脸上倒是完好无损。
他阴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儿啊……”
李氏想告状,云思儿立刻大嗓门压制。
“我说我的腰痛,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打了,婆婆说要给我看看,结果脚下一滑摔跤了,撞到额头和鼻子。
我好心去扶,婆婆却推开我,还将我的脖子抓伤了,结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