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她故作没有看到这一幕,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雕花的精美木盒。她没有打开,而是直接递到宛棋面前,“宛棋姐姐,你看看喜不喜欢。我挑了一早上,还是觉得这个最适合你。”在宛棋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的东西时,阿久的语气充满着艳羡,“宛棋姐姐的头发最美,每次我看到自己这像是枯草一把的头发,都羡慕死你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根玉簪最配姐姐……”
这玉簪是阿久今日所买东西里最贵的一样,原因很简单,就算她不喜欢宛棋,可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三等丫鬟中间的老大,除了采柯会不服她,其他人还是很听这个对谁都露出笑意的大姐姐。
而宛棋姿色虽然不怎么样,却是顶喜欢出风头的一个。你若是送她像宛珠那样的东西,恐怕就算再好,她也不会稀罕,要送就要送到她心坎里,送到她手软不敢接。
果然,宛棋打开那个精致的木盒以后,先是倒吸一口气,随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这是送个我的吗?这个是要给我的吗不跳字。
见她如此惊讶,宛珠也凑上前来瞧了一眼,原本只是一瞥,看到那玉簪以后,宛珠立刻不干了,“阿久!你偏心,宛棋的这么好!为什么送我面膏!”
早知道她会这么说,阿久轻轻从铁盒里抠出一点面膏,抹在宛珠的脸上,笑mimi地说道:“宛珠姐姐的脸蛋这么漂亮,当然要好好保养了。你这盒面膏可要一百五十纹银,你说,我有没有偏心?”
“什么?这盒面膏要一百五十文?”宛珠又重新打开面膏看了看,对着微弱的烛火,可以看到那面膏上面似乎闪闪泛着一层银光,的确是比自己从前用过的所有面膏都要好得多。
阿久指着那面膏说道:“卖这面膏的小二告诉我,那上面闪闪的一层是扑的珍珠,磨成粉的珍珠。宫中的娘娘们都是这么保养的,听说擦过以后可以让肌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宛珠姐姐要是还觉着不好,那就给我吧,我再重新给你也买个簪子。”
阿久作势要去抢,哪知宛珠听了阿久的话早已经是雀跃的不行。她连忙闪身躲过阿久的手,急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要这个!都怪宛棋,上面的粉都被她刮掉了!”越是听阿久这么说,宛珠越心疼,到最后终于忍不住责怪起宛棋。
而宛棋早已经沉醉在那做工精美的玉簪下,对宛珠的话充耳不闻,她拿着它来到铜镜前,对着微弱的烛光,比了比,又比了比,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
但这东西一看就是顶贵的,宛棋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阿久啊,这玉簪太贵重了,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怎么能收呢,你快拿回去吧。”说着,玉簪已经摊在了她的掌心里。可只是摊着,她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还给阿久的意思。
尽管厌烦了这种虚伪,阿久依旧得笑着客套,并借机又夸了宛棋几句,等半个时辰过后,这两个宛字辈的姐姐已然将阿久当成了亲姐妹一般。
宛棋甚至还说幸好是阿久做上了二等丫鬟,要是别人的话她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目的达成了,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阿久只是笑着附和,等待着采柯的归来。
房间里三个姑娘几乎都要说到词穷了,采柯的身影终于露了面。方才宛棋和宛珠已经答应要帮自己了,所以接下来就看阿久得了。
一进门见到阿久采柯先是一愣,随后便像是逮找了出气筒一般,噼里啪啦地便将阿久一顿骂,而阿久只是坐在原地任她骂,似乎一点脾气也没有。
等她终于累了,阿久才缓步来到采柯身边,趴在她耳边小声道:“采柯姐姐,你骂了这么久,便不怕我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吗?你要知道,你有个娘亲还在鹤鸣居做采买婆子呢!”
似乎不明白阿久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娘亲,错愕过后,采柯骂得更凶,“我就骂你怎地了?不要脸不要脸!就是不要脸!面上装作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骨子里却似是个狐狸精还不知藏了多少心眼子呢!怪不得春荣妹妹说你坏,还真是没说错!”
春荣?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在阿久面前提过了,就算是看到春桃春初,或者其他的丫鬟,她们也很自动的不提起春荣这个名字。大伙现在已经不是竞争对手了,根本没必要像从前那般针锋相对。这春字辈的第一批三等丫鬟谁不知道,春荣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所以这个人便似乎从阿久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当然,阿久并不是全然不知道春荣的处境,听说她现在过得十分不好,的确是如愿做上了薛七房里的三等丫鬟,可谁不知道大少爷和三少爷房里的丫鬟最出色,她春荣在里面算什么?什么也不算,去了一年不但连薛七的面都没照到,反而还成了房里其他丫鬟的丫鬟,与前世阿久的处境可以说是相差无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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