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骄阳似火的正午时分,林蒙突然接到了皇上的急召,那突如其来的命令,仿佛是晴天霹雳,让人措手不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皇上的召见,来得也太突兀了吧?
林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掏出几枚微不足道的银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尝试贿赂,心中虽有些许的忐忑,却也带着几分新奇。
他将这些微不足道的财宝递给了身旁的小宦官,那宦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宦官圈子里,新建伯林蒙可是个出了名的难搞角色,一旦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谁能料到会招来怎样的麻烦?
这小宦官原本以为可以保持清高,未曾料到,几枚银币竟然让他心生犹豫。这算是侮辱吗?打发乞丐吗?他好歹也是皇宫中的一员!
林蒙的微笑中带着一丝狡黠,那宦官却想起了先辈们的告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过银币,脸色复杂得难以言表。
林蒙的笑容越发深邃,那宦官的内心却在天人交战。终于,他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将银币塞回林蒙手中:“新建伯,您这是何等的大方,咱们都是自家人,这银子,实在是……”
“那就收下吧。”林蒙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将银币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宦官的脸色一变,心中暗自庆幸,至少没让这银子白跑一趟。
当然,金钱并非林蒙追求的重点,他秉持着坚定的原则,贿赂宦官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恶心至极。既然宦官不要,那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了回来,既节省了银两,又保住了自己的清誉,一举两得。
“公公的廉洁令人敬佩。”林蒙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宦官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他心里暗骂:这新建伯,简直就是个无赖!
在午门前,林蒙没有急于入宫,他打算先等待太子到来,有太子同行,至少心里会安稳几分。然而,他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才看到朱厚照风尘仆仆地赶来,气喘吁吁,浑身泥泞,见到林蒙,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老林,真是巧遇啊?”
“……”林蒙心中暗自苦笑,这朱厚照,是不是又有什么秘密要揭晓了?
朱厚照健步如飞,跃下马背,与林蒙并肩同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老林,你听说了吗?那两位师傅竟敢将本宫告上了天。”
林蒙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还不是多亏了太子殿下。”
朱厚照仰望苍穹,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本宫我可是清清白白,不过是清早里……”
“……”林蒙未待他言尽,便已明了其中原委。
“别担心。”朱厚照挥挥手,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本宫自有分寸,和父皇好好谈谈。”
“……”林蒙仍是一脸愁云。
朱厚照见状,拍了拍林蒙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若是父皇依旧固执……”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那就让那刘瑾这奸贼尝尝本宫的厉害,这厮真是可恨至极!”
林蒙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重担仿佛一扫而空。
“没错,刘瑾这小子,一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是个坏心肠的家伙。”林蒙拍案而起,语气中充满了愤慨。
朱厚照瞪大了清澈的眼眸,认真地看着林蒙:“你也有同样的看法?难怪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不舒服,这等奸人,若不严惩,实在令人不齿。”
“哼,若父皇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本宫回去非给他一个下马威不可!”朱厚照语气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林蒙不禁打了个寒颤,刘瑾这厮,真是背负了多少骂名啊。
然而,不知为何,林蒙心中竟然有一丝莫名的快感,看来,他这颗心,确实是越来越“堕落”了。
两人说说笑笑,步履轻快,很快就来到了暖阁。
暖阁内,弘治皇帝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杨廷和与王华端坐于锦墩之上,同样是沉默不语。
两位詹事急匆匆地跑来告状,弘治皇帝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毕竟,这些告状之事,已是家常便饭。
然而,这一次,却因为朱厚照那句“学有所成,不必再读书”的话,让弘治皇帝怒火中烧。
这也太过分了,你也配谈学有所成?朱厚照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识抬举了!
龙颜大怒,决定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太子。
至于那个王守仁,还有那个在西山传播新学的林蒙,弘治皇帝心中泛起一丝疑云。林蒙的新学,竟然教授起不忠不孝的东西来?
这让他如何不惊?在他的心目中,林蒙一直是个忠孝两全的人,这一次,恐怕又是误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