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沈千柔眼底的泪水灼烧着她已经模糊了的视线。
唐墨助理倒是被沈千柔这个表情有点儿吓到了,随即定了定神道:“唐先生只是从外面打回了电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唐先生的去向。”
沈千柔一口气憋在了心头,唐墨倒是要干什么?即便是不回来也应该是给自己妻子打电话啊!可是哪有新郎官洞房花烛夜不回来的?难道今天他对自己的这些盛大的宠爱仅仅是敷衍吗?
他是真正的可怜自己吗?之前那些山盟海誓的话都是放屁吗?!!
“唐太太,您还好吧?”唐墨助理也搞不清楚总裁倒闹哪样?今天难道不是总裁和自己的妻子大喜的日子吗?一个独守空房,一个只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没谁了!
“滚!”沈千柔的泪水终于忍不下去了。
唐墨助理微微一愣。
“滚!滚啊!!!”沈千柔猛地吼了出来,将一边的唐墨助理狠狠吓了一跳,忙远远躲开沈千柔的咆哮,匆匆离去。
夜间的海风带着几许凉意,唐墨开着车回到了他和夏雪之前住着的别墅,从山脚下远远便能看到山顶上的白色建筑物。
唐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这里,在自己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回到了另一个女人和他生活过的地方。
他将车停在了山脚下,随即沿着山间小道缓缓走到了别墅前,拿出自己珍藏好久的钥匙打开门。
好久没有住人的别墅带着几分空旷和死寂,唐墨缓缓沿着楼梯而上,抬手抚过了每一样家具和摆设,好像过去的那个旧影依然就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打开了之前给夏雪惊喜的满是海洋球的屋子,那个地方夏雪说留着吧,没准儿以后等他们有了孩子可以和孩子继续玩儿那个找东西的游戏。
唐墨抬手拧开了门把手,整个身体都带着几分战栗,随即猛地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唐墨觉得自己好累,几乎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他将自己重重的摔倒在了海洋球中,整个人是麻木的。
突然一个东西咯得他生疼,唐墨狐疑的抬手摸了过去是一个小纸箱子,他记得自己之前在海洋球中给夏雪放东西的时候没有放过这样的箱子。
唐墨顿时一个激灵忙伸手探进了海洋球中,将那只箱子抱了出来,外面贴着漂亮的浅绿色玻璃纸,是夏雪喜欢的颜色。
唐墨抱着这只箱子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却不敢将这只箱子打开。他不知道夏雪是什么时候将箱子藏在了这里,总觉得一切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刚同夏雪求婚成功,两个人似乎抛下了一切心结,过的最快乐的那段儿时光里,他不知道夏雪在海洋球中背着他藏了这么大的箱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唐墨手指微颤将箱子外面的包装纸拆开,却没想到里面居然放着一个老式的CD机,还是那种填充电池的机子。
唐墨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将CD机子打开,夏雪那抹独特清丽的声音在暗黑色的空间里传开了。
唐墨的心头狠狠抽痛了起来,抱着CD机子的手指头颤了颤。
“唐墨,你相信因果吗?”
夏雪的声音带着几分安宁甚至可以说是沉寂。
唐墨眉峰拧成了川字,却是难以舒缓下来,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和夏雪之间的缘分是不是真的有因果?
“唐墨,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们前世也是这样的尴尬夫妻。只是你爱着的是沈千柔,我想要将你的爱夺回,结果我们的孩子却死在了你的手中。”
唐墨凤眸中的狐疑微微一烁,听到这里为什么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抽痛从心底发出,似乎有人用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将他的心脏划开一条条血淋淋的口子疼痛难忍。
“呜……”唐墨忙捂住胸口想要吸一支烟却发现今天穿着新郎礼服什么都没有带。
“其实我真的好傻,自己苦苦追求着你的一份爱意原来就在历史的尘埃中好端端的躺着,只是你我都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
唐墨喘了口气将心头的疼痛再一次压抑了下去。
“唐墨,”夏雪录音录到这里好像带着几分停顿随即缓缓道,“我们其实是见过的。你还记得那个春雨孤儿院的小姑娘吗?我那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花裙子,粉底绿树的图案,这也是我后来慢慢回想起来的。我当时出麻疹,不得已脸上蒙着一层纱,那天我偷偷溜出来玩儿看到了一个长得很精致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