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我摸着脑袋,头疼不已。
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四次醉酒了。
我本来的酒量就不是很好,后来有了小红之后,稍微涨了一些,而这小东西一歇息,我也立刻歇了菜,摸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肚子里还有宿醉之后的恶心,我暗自反省,以后最好还是别沾酒了,毕竟我此刻也算是入了江湖,要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身不由己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我神游天际,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起床,然后出门,发现自己是住在了熊火的家里,不过这院子里并没有人,我喊了两声,有一个七八岁穿花袄的小姑娘走出来,问我要啥。
这小姑娘是熊火的女儿,我问她父亲去了哪儿,家里的人呢?
小姑娘说她娘下地去了,她爹带人去了后山,她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问哪儿有水,我洗洗脸。
小姑娘把我引到屋后面来,那儿有竹筒引来的山泉水,接了满满一大缸,我用那葫芦瓢儿舀水洗脸,将自己弄清爽了之后,又问那小姑娘我同伴呢。
小姑娘说是三大人么?
我诧异,说你干嘛叫他三大人啊?
小姑娘说他让我叫的啊?
我无力吐槽屈胖三去欺骗人家小姑娘,赶忙问人哪儿去了,小姑娘说去了念念姐那儿,昨天就没有回来。
我一愣,说他跑人念念那儿干嘛去了?
小姑娘挺有脾气的,白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我无奈,整理了一下身上,然后找到了苗女念念的住处去,刚进院子,就瞧见这小东西正在里面练功了,好家伙,那一套把式耍得虎虎生风,让人惊诧不已,大概是瞧见我进来了,他收起了架势来,然后吐了一口浊气,走到我跟前来说道:“怎么,酒醒了?”
我说你咋跑这儿来了?
屈胖三皱着眉头说道:“你丫喝多了酒,难道还想我照顾你?我又不是你家小媳妇,一个屋子都是臭臭的,我肯定来这边歇息了。”
我说你没对人家念念做什么吧,她可是好女孩儿。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色狼啊?再说了,我就是想,工具也不成熟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朝我挤眉弄眼,颇为猥琐。
呃……
得,这家伙长大之后,说不定也跟杂毛小道一般模样呢。
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归心似箭,想着赶紧去找虫虫,便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启程,我想去藏边的白居寺看一下,说不定虫虫跟着小妖和杂毛小道,去了那里。
屈胖三说无所谓啊,不过我答应了在这里吃中饭,要不然我们吃过中饭再走?
我说也好。
说罢,我便也来到了院子里,开始练习起了传承自一剑神王的“一剑斩”来。
此法很简单,那就是通过千万次的挥动之中,把握到剑的奥妙和真义,然后在一次又一次地挥剑之中,完成自我的修行。
剑也有剑的“道”,而这所谓“道”,并不仅仅只是杀人。
我没有劈木头,也没有劈石头,而是从最开始的劈空气开始,一剑又一剑,让自己回忆起梦中的情形,然后不但地让自己变得强大。
屈胖三找了一块小凳子,在旁边打量着,然后问我这东西的发力和劲力。
他是个触及旁通、举一反三的天才人物,听我讲解了一下那一剑斩的诀窍之后,便开始给我指点起来,不过你还真别说,他说的东西总是能够切中要害,言之有物,让我一下子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起点实在是太高了,让人嫉妒都嫉妒不来。
因为根本就是无法企及。
我就这般练了一上午,衣服上面全部都是汗水,整个身子就仿佛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其间念念出现过一次,不过她要去帮一位村民瞧病,招呼一声就走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念念方才回来,并且张罗中午,而我则在她家后院的水缸那儿直接洗了个澡,浑身舒畅。
念念做的中饭很简单,连荤菜都没有,都是些自己种的蔬菜,不过胜在纯天然无污染,所以我和屈胖三都吃得爽口,然而饭还没有吃完,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一个穿着对褂衫的年轻后生慌里慌张地跑到房间里来,对我们说道:“不好了,小神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