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夫手持银针,猛地刺向穆云峥头顶的四神聪穴。
穆云峥仅从应大夫挥针的角度和力度,就能判断出来,这位应大夫也是会些武功的。
这倒是出乎了穆云峥的意料。
他原以为,应大夫不会武,那这位应大夫也应该不会武才对。
没想到,一时轻敌了。
但穆云峥岂能任凭这个姓应的宰割?
他立即挥手一挡,直接将姓应的胳膊弹起,连带他的身子都跟着向后一个趔趄。
“你这人怎么耍赖?”应大夫怒了。
穆云峥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怎么耍赖了?我确实闭上眼睛了,大家都可以作证。”
应大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是闭眼了,但你动手反抗,我这银针怎么可能扎得到你?”
穆去峥笑了:“成赌之时,也没说不能反抗吧?再说,应大夫你也会武。”
应大夫不干了:“我会的这点儿武功,在你面前屁都不是,你动手反抗,分明就是欺负于我!”
“好好好!”穆云峥再次闭上眼睛,“这次我不动手了,你来吧,应大夫。”
应大夫抿起唇,一副定要一击即中的表情,再次挥针刺向穆云峥头顶。
谁知他捏着银针的手将将落到距离四神聪穴两寸的地方,就说什么再也扎不下去了。
应大夫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身穿麻布衣服的穷苦汉子,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
这个汉子竟然能够御气成物,让真气化为如同实物一般,生生擎住了他的手腕。
应大夫气得猛地收回了手:“你这样,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穆云峥又睁开了眼睛,笑着看着应大夫:“又怎么了?”
应大夫气结:“你这内力远远高于我,我这银针根本碰都碰不到你,这还怎么比?”
“这也不行?”穆云峥叹了口气,“应大夫,你总不能让我就坐在这里,生生受着你用银针扎我吧?”
“你可以用内力,但得是我的银针扎进你的身体之后,不然这赌局打得有何意义?”
这时在一旁守着谢南书的狗子插话进来:“应大夫,方才明明说好的,你银针刺穆公子穴位,而穆公子则是想办法不让你的银针近身,你这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应大夫眼珠一转,嘴巴一撅:“看来是咱们理解不同了。你们说的‘近身’是靠近的近,我说的‘进身’是进入的进,咱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你……”狗子气坏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如此耍赖?”
“我哪里耍赖了?”应大夫强词夺理,“分明就是我们理解不同罢了。”
穆云峥一挥手,制止了狗子的分辩:“好吧,那就按应大夫说的来。”
毕竟还得有求于这个应大夫,穆云峥做出了让步。
这次,银针刺入了穆云峥头顶的四神聪穴。
穆云峥顿时感觉到浑身的皮肤上,仿佛有春风拂过,吹得肌肤上的毛孔舒张,甚是舒服。
应大夫见穆云峥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汗毛竖起,微微晃动,笑了笑。
“怎么样?这位公子?”应大夫满脸自得,“可是感觉到了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