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看了眼刀又看了眼桶,然后抬头看向他,眼睛里赤裸裸写了几个大字:“什么意思?”
“不明显吗?”沈思年又晃了晃手里的刀,“杀鱼啊。”
祁佑点头:“去吧,不用让我看。”
“……”
这上位者的感觉。
沈思年发现,越和祁佑接触,他身上那种贵气的感觉就越强。
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和行为都会给人一种很强的少爷感。
他笑了下:“是让你杀。”
“我杀?”
“昂,”沈思年应完,为了让人相信,又补了句,“外婆说的。”
他不说那后半句还好,一说,祁佑理都不理他。
外婆让他杀?
鬼才信。
“真是外婆说的。”
“你不信的话去问外婆。”
“她说今天中午吃鱼,让你把鱼给清理干净。”
叽里呱啦的吵得很。
祁佑实在烦了,看向他:“外婆会让我一个客人干这事?”
“那你不信去问外婆。”
“不去。”
沈思年故意:“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我会怕条鱼?”
“那你杀啊,”他激他。
但祁佑明显不受激:“我不。”
“那你就是怕。”
祁佑一副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理你的表情。
“……”
沈思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丢掉刀,抬手就去搂他脖子:“你杀不杀?”
“不杀。”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杀不杀?”
“不——杀——”
尾音拖着,懒懒散散的,要多欠有多欠。
“……”
“行,”沈思年这一个字说的有种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感觉。
一旁的夏时和温玖看着他,都开始想要不要劝一下了,结果没想到他来了句:“我求你了。”
“……”
祁佑笑着看他:“求我啊。”
“嗯。”
“求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