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回来的猛男们,手里拿着他们从那些来人身上搜刮的各种武器设备,然后都进了车里,蓄势待发。
我还是和阿成坐一辆车,刘师傅则带着杨宇一辆车跟在我后面,我们调转路线,开始往大瀑布城跃进。我现在非常想知道杨宇特地提起的这几个地点里面,加尔都看到了什么。
到达大瀑布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本来路程上来说也就只需要十个小时左右,可杨宇基本都生活难以自理,屎啊尿啊需要人伺候,所以是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行程非常缓慢。在这期间,我将杨宇的随身电话拿走,有好几个号码往这手机里打,我猜应该是树林里那帮人。
刘师傅说这手机里面有定位追踪,我们的路线可能已经被对方掌握,他建议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我和阿成直接去火山,他们去大瀑布城再一次迎接树林老友。我同意了刘师傅的建议,和阿成两个人在离大瀑布城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掉头去往墨西哥方向。
离开大部队后,我们开了大概4个多小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阿成,你还记得那天树林的事情吗?”我问旁边开车的阿成,自从树林的事情过后,阿成一路上说出的话都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手指。
“你问这个干什么?”阿成听我问起树林的事情,脚下一抖给了一脚猛油,将车的行驶速度瞬间推到130,他赶紧握紧方向盘以免方向跑偏撞上护栏。
“按照地图上看,前面要过一个小镇,我们在那里吃点东西吧。”我假装没注意到他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若无其事的安排休息。
“恩。”阿成简短回答。之后一直到进城喝上一杯热可可之前,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我们来到这个公路旁的小镇,这里应该是个农业小镇,因为从外面公路进来时,我看到最多的就是田。我们沿着小镇里主要的公路来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旅店咖啡馆,进去点了两杯热可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说话。
这座小镇晚上很安静,现在是晚上10点多,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了。整个小镇没有过多的霓虹灯,我们所在的咖啡馆里面放着电影《oneday》的插曲《wehadtoday》,咖啡店进门的右手边一盏灯一闪一闪发出电流声,服务员给我们端来可可后就坐在吧台边无所事事。从我们进入小镇开始,我就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阴森森、雾蒙蒙,好像来到了寂静岭。
我喝一口热可可暖暖手,三月的美国小镇还满地是雪,我们出行都穿着保暖的羽绒服在身上。
“阿成,”我叫住盯着窗外发呆的阿成,他最近很不在状态。“你给我说说你在树林里听到了什么?”
“你也听到了?”阿成神色惊恐地看向我。
“恩,但是我猜想我听到的和你不一样。”我认真的慢慢说,希望这种语气可以安抚他。
“我”阿成听我这样说,显示有些疑惑,然后是感到很为难。“我听到的,是我的秘密。这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的秘密。”阿成笼统的回答,可即便这样,他似乎都是做了很大的决心说出来一样。
“秘密?!”阿成说的话让我感到更大的疑惑。如果说是秘密让人感到惊恐,我可以理解杨宇或许也是听到了秘密。但是我听到的算什么?我根本就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呢?“你确定只是说的秘密?没有人唱歌或者念经什么的?”我再次确认。
“确实只说了秘密,一字一句,连一个表情都没有放过的在耳边描述,仿佛说的人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的秘密发生一样。”阿成描述着他所听到的内容给他带来的感觉。
“看来这刘师傅不简单啊!”我感叹道。
“刘师傅?刘师傅也听到了?”阿成好像瞬间找到了好多知己,话开始多了。
“我猜想当时那些让你们听了都快疯了的话,都是刘师傅碎碎念给念出来的!你们当时不还盯着刘师傅看嘛。”我反问他。
“刘师傅说的?”阿成此时脸上的惊讶程度毫不比见到鬼来的扭曲。“我明明听到加尔在和我说话!”他把自己听到的声音告诉我。
他听到加尔说话?!不应该呀!他和加尔之间有什么联系?他又不是真的阿成的弟弟,怎么会和加尔有联系?但是我不能拆穿他,且就听着。
阿成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有些多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我:“你说你听到的是念经或者唱歌?”
“恩,我听到的声音语调都很奇怪,听不出是哪里的语言,也不太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明明是一句有内容的话,偏偏因为那些诡异的音调将内容藏起来了,我只能猜测要不是念经,那就肯定是唱歌。”我一口气哇啦哇啦把我听到的东西说给阿成听,说完后大喝了两口饮料润润喉咙。
阿成听我描述所听到的内容后,终于从他那秘密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开始思考我的版本。
“按照当时我们的情况来看,杨宇和我一样,肯定是受到了惊吓,所以可以判断如果真是刘师傅发出的那些碎碎念,那么在那声音里面,肯定是关于让人内心感到恐惧的一些心理暗示。”阿成越说每个字的音调就拖得越长,我明显感觉得到他在思考,果然他开口问我:“你有没有最害怕的事情?”
“有啊!没饭吃,死爹死妈,看鬼片。”我一股脑的说出了我最害怕的事情。本以为阿成会继续认真分析,没想到这个没定力的货居然因为我说怕没饭吃就笑得停不下来。
“好了!你别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没吃的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情!这关乎到生命的延续!你有点正经好不好?”我有点生气,拍着桌子和他理论,结果把服务员给拍醒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加点了个快餐汉堡。
“小加尔,你就没点秘密吗?”阿成笑得差不多了,咳嗽两声打算开始正题。
“我有啊,我有好多秘密!”我端起可可喝一口。由于刚才争辩的激动,现在我全身开始觉得暖和了。
“或者我这样说,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足以让你奋不顾身的?而这件事情有时候又让你束手无策?”阿成一手捧着杯子,一手在桌面上画圈。
“加尔。”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那你回想一下,在你进入树林期间,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过加尔?”阿成提示我。
我回想着当时的情况,首先我在车上接到了加尔的短信,她让我躲起来不要出来。接着是我上树后,加尔又一次发来短信,要求我千万不要出来。最后一条是对面来人都已经被我方壮汉和谋师给撂倒后,加尔发来短信让我放弃前往墨西哥。回想这三条短信,都在非常关键的时候将我丢到了一个很安全的位置,和阿成所设想的刚好相反,在同样的情况下,我并是如他们一样感受到恐惧,反而是一直被保护。
“不可能,加尔即便是出现了,也不会将我带向危险的。”我坚定地回答阿成的假设。
“那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加尔确实出现了?”他问我。
“恩,我只能说她是在保护我。”我回答的比较迂回,他的真实身份不明,我不可以随便向别人透露更多关于加尔的事情。
“你事后回想起来,是真的吗?”阿成不死心,再一次向我确认。
“怎么不是真的?!”我心说:当时我就看得真真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并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我的手因为心里的想法顺势摸到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