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那印记在一日,他们的修炼就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修炼出来的灵力几乎会被那个印记给吞噬殆尽,而那印记吞噬的灵力越多便越是顽固;越是难以清除。
这也是当时麻衣在听说玄素要封印两人时,为什么会那么震惊最主要的缘故。
自古没有人敢对灵根动手。
只要灵根受损,这个人的修炼一途便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可是靖和不信命。
他相信宋浅语是不同的,她或许能够创造奇迹。
的确也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宋浅语在发现靖元灵根之上的那道印记之后,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将它给祛除掉;甚至为此不惜动用了自己的本源。
时间仍旧一天一天的过去。
萧靖寒眉头紧皱地看着练功房,看着周围不断朝这边聚集而来的天地灵气,那浓郁的灵气甚至都已经汇聚成了灵云,“这般异象已经有数日,宁家二脉那边以宁善冼为首的人又想以宋谨言的事情为要挟让阿浅为他祛除暗伤,蓝家那边虽然按着老祖宗们和银翼前辈的威慑不敢轻举妄动,但明里暗里的查探却是不少。”
靖和双唇紧抿,“宁善冼?又是他。”
“拿着宁月作筏子。”萧靖寒闻言面色冷了冷,眼底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不过是个连婚礼都没有的女人,也敢自称是阿浅的嫂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饶是修炼之人再不注重这些虚礼,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稍微有心的人都还是会遵循的。
当时那样的情况,宋谨言提出那样的要求,到底是为什么,他不信宁家二脉的那些人不清楚!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吵大闹,不过是因为笃定了他们没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宋浅语。他们闹起来,就是笃定了他们这些人为了瞒住宋浅语关于宋谨言去向的事情,而不得不对他们妥协。
只可惜,他们太小看了云家,也太小看了他萧靖寒。
靖和眉头紧皱,语带疑惑,“那……处理了?”
“嗯。”萧靖寒只含糊地应了声,不是没听出来靖和话里的未尽之意;只是他着实不愿意多做解释,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够了。
靖和也不是非要追根究底,“解决了就好。”
萧靖寒并不置可否,抬起头看着那仍旧有灵云因为灵力枯竭而散去,又有新的灵云不断汇集的练功房顶,好看的眉宇都紧紧地皱到一块去了。
他双唇紧抿着,“也不知道阿浅和靖元前辈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应该没有大碍。”靖和声音很轻,很是没有底气,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以往宋浅语给那些化神强者祛除体内暗伤,哪怕是用时最久的宁老家主也不过十日而已,但这次却已经足足花了一个月,甚至还有要继续下去的趋势。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玄璋肯定会提前出来告诉我们的。”
当时他将玄璋派到宋浅语的身边,也有这方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