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咋了?
见药来,陆时愿忍下上脸的情绪,接过汤药,“我来吧。”
香草:“要不我来?”
宴岁:“他来。”
香草:“?那奴婢出去?”
她觉得此刻她好像并不适合留在这里。
两人都没说话,香草却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
到底咋了?
小姑娘明显感觉到氛围不对,但她实在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屋内有火药味,但不是彼此针对的硝烟,而是怪怪的,说不上来的甜腻感。
“殿下,喝一口吧。”
宴岁刚吃了糕点,饱着呢,是一口也不想喝。
陆时愿坐在床边,勺子都递过去了,又被人躲开了。
“殿下,不喝药怎么行?”
宴岁盯着那冒热气的黑药汤,抱膀娇气道:“太烫了,喝不得。”
唇瓣碰了一下勺内的汤药,温度刚好,“已经不烫了。”
宴岁再次躲过去,“太凉,喝不得。”
陆时愿先是挑眉,而后微微扬起唇角,眼底蕴着甜蜜的笑意,“殿下是在跟臣撒娇吗?”
宴岁仰头,像只矜贵高傲的猫咪,淡淡的睨他一眼。
陆时愿立马重新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不烫也不凉后,重新递到宴岁嘴边,“殿下,臣试过了,温度刚刚好,您尝尝看。”
垂眸睨了一眼汤药,又抬眸看了看他,发现他在对自己扬眉,坏脾气的猫终于肯纤尊降贵的喝上一口,而后紧着摇头推开,“太苦了,不好喝。”
陆时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又藏着数不清的宠溺。
他拿出一包像是糖粒的东西,倒出一颗递过去,“殿下,这个是可以缓解苦味的,吃下去,药就不苦了。”
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宴岁没有伸手,而是低头,舌尖卷着药粒,吃了下去。
陆时愿呼吸一滞,眸中积蓄起几分危险,有种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宴岁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苦味瞬间在空腔中炸开。
“略……你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