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记了自己进来的初衷。
简直从睡梦中醒过来,喉咙干涩难耐,只想叫乐平给他倒杯水来解渴。迷迷糊糊之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并未回到里屋休息,而是一直待在外间忙着。
很快他便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以为是乐平,便如平日一般的喊道。可却听不到乐平的回应,心中暗自纳闷:平日里喋喋不休的乐平,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很快,他意识到进来的人并非乐平。那气息,那脚步声,让简直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顾南谨!他怎么来了?
简直不禁心中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今日,在推开祠堂大门时,看到门外的那对双生子,他便猜到顾南谨必会前来,但没想到竟如此之快。
“乐平。。。。。。水。。。。。”简直隐藏在被褥之下的手指重重的弯曲了起来。他刻意装出一副尚未完全清醒的样子,用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顾南殇见状,这才反应过来乐平不就是是习之身边那个啰嗦的小厮嘛,不由暗笑自己什么醋都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轻步上前,将手中的水杯递到简直的唇边。
简直并未睁眼,只是凭借着直觉感受到唇边传递过来的丝丝凉意,于是本能地张开嘴巴,就着顾南殇的手,小心翼翼地咽下一小口温水。
水入喉咙,简直顿觉嗓子好了许多,人似乎也没有先前紧张了。
他见“顾南谨”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伪装,便索性真当自己还在半梦半醒之中。喝完水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眼前之人速速离去,仿佛真将对方当成了乐平一般。
顾南殇站在榻边,静静地凝视眼前的简直。那深邃的瞳孔之中,不见丝毫不耐烦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宠溺与温柔。
他看着躺下后再次“熟睡”的简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情不自禁地,他缓缓坐下身来,伸出一只手,似是想要轻抚简直那白皙如玉的面庞,但就在即将触碰到肌肤之际,手指却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去。
“泽然。。。。。。”简直的声音虽然轻微得几乎听不见,但却犹如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敲打着顾南殇的心房。
闻言的顾南殇身躯一震,整个人僵坐在原地,许久都无法挪动分毫。良久之后,直到确认简直仍在睡梦中,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
顾南殇突然觉得胸前藏着那页纸的位置隐隐带着滚烫。
所以,习之那两句诗句也有可能是写给他的。
一想到简直或许对他有情顾南殇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喜悦。
他忍不住又靠近了简直一些,细细地打量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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