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整个宁国府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今天的天气却异常恶劣,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雨势越来越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一般。
站在远处望去,宁国府宛如被一层巨大的珠帘笼罩着,那密密麻麻的雨滴如断线珍珠般坠落,溅起一片片白茫茫的水雾,使得整个府邸都弥漫在朦胧的水汽之中。对面的屋檐上,雨水不断地倾泻而下,落地时溅起的水花如同一条条白龙腾空而起,形成了一股奇异而壮观的景象。
此时此刻,宁国府内弥漫着浓烈的湿气,地面早已被雨水浸湿,甚至汇聚成了好几条涓涓细流,缓缓流淌而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和沉闷。
宁尚书今日并未像往常一样上朝,而是称病留在府中。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的雨幕,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他暗自思忖道:“皇上已经连续三天未曾上朝了,这种情况在此前从未发生过啊!”
宁尚书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着其中缘由。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皇后竟然也没有出面主持大局,皇上为何只让太监传出口谕,声称自己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数日呢?”这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令他感到困惑不已。
“皇上对五皇子,平日里也不温不火。昨日为何将朝中之事,又全权交由五皇子打理呢?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一名暗卫闪身进来,神色略带忧虑地说道:“尚书大人,今日五皇子在早朝上突然发难,三皇子又不在京中,朝中局势对您实在不利啊!否则咱们不妨先退一步,暗中把朝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用最快速度告知袁大将军。这样一来,也好让袁大将军能及时想出应对之策,来处理目前的朝中变故。”
暗卫紧接着又道:“或者说我们干脆暂时退让,先避开这次朝中变故再说吧。”
宁尚书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退?绝对不行。我们绝不能退缩,如果我们选择逃避,那朝廷该如何自处?老百姓们又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身为臣子,理应为国家和百姓着想。此时此刻,我们必须坚守岗位,与敌人周旋到底。”
一名小厮神色慌张、满脸惊恐地匆匆跑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急切地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妙啊!国公府现在已经被大批的官兵重重包围起来了。他们说,说是尚书大人您私通敌军,企图叛国投敌啊!”
话刚一说完,就见李御史大模大样、摇头晃脑地背着手,身后还紧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官兵,从书房门口旁若无人地大步走了进来。宁尚书定睛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不是五皇子的亲信走狗吗”,一瞬间他便恍然大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李御史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呦,宁尚书我们是不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最近一切可还安好啊!”
宁尚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充满鄙夷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道:“哼,李御史您老人家难道是年纪太大了,得了老年痴呆症或者失心疯了不成。昨天,我们不是刚刚在朝堂之上见过面吗?李御史难不成是年纪大记性就变得越来越差,甚至连脑子也开始不太灵光好用啦!”
李御史此时的神情显得十分怪异,他先是发出一阵“呵呵呵”的笑声,但转瞬之间就收敛起了那张阴险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宁尚书啊!有人告发你私通敌军,对此你该如何解释呢?”
宁尚书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义正言辞地回应道:“你说我私通敌军?有什么证据吗?我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如果没做过,那就绝不会承认。”
站在一旁的暗卫紧握着拳头,怒声说道:“我们大人一心为公、为民,怎么可能做出叛国通敌之事?你不过是仗着五皇子在背后撑腰罢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倘若你们敢对我们家大人动手,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脑袋开花!”
李御史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他挥手示意手下人行动,同时喊道:“今天我们来此搜查,完全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给我仔细地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快去给我搜!”
“宁尚书,必定与北燕国皇子有所往来。若非如此,他岂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爱女远嫁北燕,却不将其许配给三皇子呢?其中定然有诈!”
正当此时,忽见两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宁国公夫人步入书房。只见那位老夫人手持先皇御赐的龙头拐杖,步履蹒跚、颤颤巍巍地道:“李御史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何以带来如此众多官兵?”
李御史眼见宁家老太太现身,稍稍收敛起嚣张跋扈的目光,面容一正,恭恭敬敬地道:“下官今日前来,乃是奉皇太后懿旨前来搜查。有人告发宁尚书叛国通敌,下官亦只是依旨办事,还望国公夫人切勿为难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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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夫人紧握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厉声道:“简直是信口雌黄!尔等有何凭据污蔑我儿?我要亲见太后!”她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御史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声道:“证据?宁尚书的嫡女宁瑶姚,如今已是北燕国大皇子的正妃。有人怀疑宁尚书与北燕国大皇子暗中勾结,私下里有着不可告人的往来。不然,以北燕国大皇子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迎娶一个尚书府的女子呢?再怎么样,最低限度也应当是公主才匹配得上他吧。”
宁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地说道:“简直是荒谬至极!一派胡言!我们家姚儿是承蒙皇上恩赐,由皇上亲自为她赐婚的。这里有皇上的圣旨为证,谁敢在此放肆?”
此时,负责搜查的官兵匆匆赶来,向李御史禀报:“大人,我们并未搜查到通敌叛国的信件。然而,在宁尚书的卧室内,却意外发现了一件黄袍。”
宁老夫人一听,顿时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反驳道:“你……你休要信口胡诌!哪里来的黄袍?这……这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胡……”话未说完,她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宁尚书紧紧地扶住老夫人,满脸焦急地喊道:“快快快!赶紧把人抬回房间去!马上去给老夫人请太医来!快快快!都快点行动起来啊!”
站在一旁的李御史,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嘴角边的胡须微微上扬,眼睛却不敢正视宁尚书,只是语气强硬地说道:“宁尚书啊宁尚书,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在你的卧室里居然搜出了黄袍,你这野心可真够大的啊!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面对李御史的质问,宁尚书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平静地回应道:“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御史用力一挥自己的袖袍,瞪大双眼,横着眉毛怒喝道:“哼!有没有罪不是由你说了算!来人啊,把他给我带走!”
接着,李御史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宁尚书啊,你那宝贝女儿宁瑶姚如今身在何处呢?接下来就轮到抓她啦!哈哈哈,我们走!”
听到这话,宁尚书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御史,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你们到底把瑶姚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话刚说完,只见宁尚书如同被抽走全身力气一般,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突然身体一软,重重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李御史,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双手往身后一背,头也不回地冷漠说道:“带走!”
随即,几名如狼似虎的官差迅速上前,架起宁尚书,像拖麻袋一样,生拉硬拽着把他弄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随着马车缓缓驶动,很快便消失在了这漫天倾盆大雨之中。
宁尚书被李御史带走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远在清崖县的三皇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之余,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并将此事亲口告知了宁瑶姚。宁瑶姚听完,脸色变得煞白,她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宁瑶姚静静地伏在桌案之上,心中暗自思忖着。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父亲被带走时那绝望而又无助的眼神。她越想越是心烦意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轩昭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来到了她的房间。
轩昭默默地站在宁瑶姚身旁,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爱人,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开口说道:“现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紧紧盯着刑部,想必李御史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对岳父大人动手。倘若他真的胆敢乱来,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他全家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到轩昭的声音,宁瑶姚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满脸哀怨地看着轩昭,喃喃自语道:“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宁国公府周全呢?难道非得要我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父亲的平安无事吗?”说罢,两行清泪顺着她那美丽而憔悴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知道背后诬陷父亲的人,他定然就是五皇子。他借着太后的口谕,私自将父亲带走,好将父亲作为要挟我们的筹码,他真是好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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